苗萍委屈地低头,“是奴婢不是。”
周嬷嬷亲自扶着俞姝,端茶碗到五爷脸前。
俞姝在那五爷脚下跪下去。
昨日摔破膝盖今早肿厉害,如此跪下发疼钻心。
男人居高临下目光落在她身上,俞姝丝毫不敢怠慢,在周嬷嬷地指导下开口。
俞姝什都看不见,干脆垂着眼帘。
周嬷嬷说两句喜庆话,便让丫鬟苗萍端茶来。
俞姝当先需要给那五爷敬茶。
她辨着声音摸到苗萍端来茶。
不想,这茶竟然是刚烧好沸水。
穆行州走,周嬷嬷请詹司柏过去。
詹司柏听皱眉,不欲去。
周嬷嬷连忙劝道,“夫人意思,总要给个名分。至于那韩氏事情,五爷概不用操心,自有夫人呢。”
……
正院。
穆行州不敢多看詹司柏脸色,后者抿着嘴默默握握手边茶盅,不知在思量什。
“继续搜,尽量活捉。”
“是。”
穆行州刚要走,周嬷嬷便到。
周嬷嬷跟他行礼,穆行州问句,“嬷嬷早寻五爷?”
“婢妾韩氏。”她回答。
他没继续问,也没有再多说什,撩下茶叶便放去旁。
他没话,俞姝暗暗松口气,从
副将穆行州便来回禀昨日事。
“人没抓到?”詹司柏看他眼。
穆行州跪下请罪,“国公爷恕罪,这三人来路不明,但身法极不简单。尤其用刀和用箭二人,不似寻常人,时让他们脱身。”
穆行州昨日先詹司柏步回京,在路上眼看到那四人便觉不对。
他试探问句,没想到其中人当即出箭。
“婢妾……给五爷敬茶。”
她嗓音温淡,又有些不易察觉凉。
她端茶递到她脸前,詹司柏这才看见,自己这盲妾手上包层纱布,不知是不是热茶盅烫得,隐隐露出血色。
他接茶盅。
“姓什?”
俞姝指尖被烫,差点打翻托盘。
与此同时,两束严厉目光从那五爷方向落过来。
俞姝抿着嘴低低头。
宴夫人立刻给周嬷嬷使眼色,周嬷嬷打圆场。
“咱们韩姨娘眼睛不好,苗萍你这丫鬟怎不知帮着些?”
小丫鬟给院子换娇艳各色菊花,院中平添喜庆之气。
詹司柏过去,宴夫人便到门前来迎他。
“五爷来。人都已到。”
詹司柏这才瞧见跟在宴夫人身后俞姝。
只看眼就收目光,他同宴夫人道,落座在上首。
周嬷嬷说是,笑着同穆行州道,“五爷今日要纳妾。”
话音落地,穆行州讶然挑眉。
“老奴可是奉夫人命前来,请五爷过去喝妾室茶。”
穆行州愣下,转而又说道喜话。
“恭喜五爷纳妾室,恭喜夫人得偿所愿。”
那箭法高超,若非是他心有所防,只怕已被射于马下。
他说完那三人,见国公爷沉默不言语,又回禀另余党情况。
“是个瘦弱男人,闯进那绸缎铺便不见。但这人就像蒸发样,属下让人来回查验几遍,竟都没有那人踪迹。”
穆行州说着,面露愧色。
两边都没有明确进展,唯庆幸是,因为詹司柏下令及时,城门封闭,这四人都还在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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