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可能事情。”
她来这国公府原因是什,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谈什看重呢?
俞姝突然觉得禁闭也不错,至少不用对怀孕事担心。
又是阵风从冷武阁方向吹过来,俞姝亲手关上窗。
她仍然“看”向外面,“五爷前脚关禁闭,后脚就请大夫,在五爷眼里,岂不是装病跟夫人争宠?”
“可姨娘不是装病,是真病呀!”
俞姝说没区别,“五爷觉得装病就是装病,真假并不重要。”
就像他觉得魏家有罪活该,又觉得是她害夫人犯病样,没差。
她说算,“你就算去,五爷也未必答应替延医问药,反而该盼着夫人安稳。五爷那般看重夫人,夫人好就能松快些,若是夫人不好,在他眼里就是犯滔天大罪。有什资格请大夫?”
“不要废话……去再拿酒来!”
……
浅雨汀。
俞姝膝盖肿。
姜蒲和薛薇帮她用凉毛巾敷膝盖,“姨娘眼睛不好,从灵螺寺路石阶走下来十分费力,天又冷得紧,约莫是伤膝盖。”
他说,让文泽把刚拿来酒,给他斟上,还道,“再拿两瓶过来。”
文泽听,直接跪下来。
“五爷今日喝得太多,实在不能再喝。”
他见五爷连饮两杯下去,把心横,道。
“奴才斗胆说句,您若是和韩姨娘闹不痛快,奴才去把韩姨娘请来,您再和韩姨娘重新说说,行吗?”
该是受罚韩姨娘吧。
他问文泽,文泽却说不是。
“韩姨娘和平时没什两样,可五爷就……”
话没说完,亭中饮酒人个眼神瞧过来。
“拿酒过来。”
……
宴夫人休养这几天,除老夫人和五爷各去两趟正院看望她,其余事情几乎没有。
阖府上下恢复从前安静,安静到会有人以为府里还是原来样子,那位侍奉五爷韩姨娘,从来就没有来过。
*
詹兴武和郑氏要回去,前者还有公务在身,后者惦记着家里孩子。
俞姝说着,笑声。
可姜蒲觉得完全不是这样。
“姨娘,不是这样,五爷也很看重姨娘……”
俞姝摇头。
她说这话不用再说。
姜蒲说着叹气,薛薇道,“那就请大夫来给姨娘瞧瞧吧。”
姜蒲犹豫不定,端着水盆进房中,看到自家姨娘就坐在窗边小榻上,推开窗户,吹着雨夜风,不知道在想什。
姜蒲放下水盆,拿衣裳给她披上,又瞧眼她膝盖。
“姨娘,要不要奴婢去给您请刘大夫瞧瞧?”
俞姝笑笑,摇头。
詹司柏听这话,足足愣几息,几息过后,笑出声来。
“瞧瞧,连你都以为是因她不快!”
他继续笑着,醉酒眼眸中却片涩意。
他目光扫到隔岸只有隐约灯火浅雨汀,说怎会呢,“她只是个妾室而已,能有什要紧?又凭什因她不快?!”
话音落地,又是杯酒仰头饮尽。
文泽不敢再说,别林骁从雨里跑过去。
但他看着桌上歪倒空瓶,实在没忍住,又劝句。
“五爷别喝,您今日喝得太多。”
男人扫眼桌面,拿起盅仰头饮尽。
“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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