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旁人,连詹五爷自己,从前都不会想到,竟还有这样天……
安大老爷替此事做结。
“淑悦之死,确与魏姨娘无关,其他种种,皆是命。”
五爷攥紧手。
背二十年污糟名声,魏姨娘
这不是个完全巧合,但也仅限于是婆子玩乐、丫鬟失责。
可不管怎样,都同魏姨娘无关。
詹司松神情恍惚,他再不愿相信,也知道瘸女没有说谎。
而魏姨娘,确确,与此事无关……
他没说话,五爷在高阔祠堂回声里,半仰着头闭起眼睛。
五爷还没开口,瘸女便朝着他砰砰叩头。
“七爷,奴婢没有句假话!那些婆子面生很,根本不是二房人!”
但魏姨娘若是想要弄断树枝,大可以选在做法时候。
或者偷偷让自己手下婆子过去,旁人家婆子怎会比自家婆子更可靠?
但瘸女看到确实不是二房婆子。
在场众人皆震惊,连詹司松都时说不出话。
祠堂静得如同凝滞。
瘸女把话说,反而从胸中吐出大口浊气。
她因为守着这等血流成河秘密,度精神失常,被庄子上人当作疯子撵出去,后来被寺庙里和尚收留,每日跟着和尚念经,才稍有点安心。
她以为,这件事会被她带进坟墓,没想到五爷和韩姨娘来普坛寺,韩姨娘生下五爷孩子。
得淑悦小姐欢心。
她不敢与小姐对着来,所以还是让小姐去坐那秋千。
甚至后来树枝发出奇怪声音,她也没能劝阻小姐下来。
但这些也都罢,可在小姐当晚抽搐而去之后,朱夫人发疯地盯住魏姨娘,说是魏姨娘做法事害她女儿。
瘸女怎都想不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安大老爷见这瘸女开始颠三倒四地说话,有要犯疯征兆,就让人把她带下去。
瘸女离开,众人渐渐缓过神来。
老夫人念句佛语,“阴差阳错,铸成大错。”
坐在她下首詹淑贤,在这话里,垂头喝口茶。
桩二十年前旧事,谁都以为说不清,可又突然被揭开。
她还道,“那几个婆子被呵斥,就是从月亮门方向跑走……”
她说完,又开始砰砰叩头,反反复复念着奴婢有罪。
“是害淑悦小姐,是害魏姨娘,是害夫人……都是罪,都是罪啊,杀吧!”
满堂皆惊。
事情就这水落石出。
她心里愧疚,只觉是自己害死魏姨娘,便时常去韩姨娘坐月子院子外面念经,为暮哥儿祈福。
但二房田庄起火,那火险些要詹司松命,又把这切都烧穿,五爷在众反对声中下令彻查,瘸女再也守不住秘密,才被查出来。
她都说,詹司松恍惚着不肯相信。
“你莫不是这位国公爷找来托吧?再者,你怎确定婆子不是那魏姨娘找来人?!”
他不肯信,五爷看过去。
可她若是这时,再把事情原委说出来,岂不是在朱夫人盛怒之时,揽下罪责?!
那她就不是被打断腿这简单,她会被朱夫人生生杖毙!
瘸女捂住这个秘密。
然而过没几日,魏姨娘死,朱夫人也死。
她惊恐不已。这秘密再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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