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他。
五爷没有开口回应，只是默默看着她。
她对朝廷
态度，始终是那
反感，这其中，有什原因？
五爷将她拉到
身边来，她显然是不愿，道，“
听着暮哥儿醒，过去看看孩子。”
“他没醒。”五爷点破俞姝，“坐下同说会话。”
不光做不到，若是反抗，可能遍体鳞伤；那为什不顺水推舟，睁
只眼闭只眼呢？
俞姝喃喃，“这朝廷……”
她没有说下去，拉长长尾音。
五爷皱眉看向她，“阿姝想说什？”
俞姝在他这句严肃问话中笑。
“彼时作弊成风，爹确实睁只眼闭只眼，这才招致事情败露，被朝廷惩处。”
俞姝在此时，低声评句。
“可是天下科举，不都是这样吗？睁只眼闭只眼考官，并不止方大人人。”
两姐妹在这话里都垂头。
天下科举早就乱象频生，方知府只是被抓成典型，杀鸡儆猴罢。
她虽是戴罪之身，但在绣坊里技艺精湛、手眼灵活，也能当上二管事，彼时日子会好过多。
方秀浅再次磕头道谢，“回五爷，绣坊师父正是看着奴婢做事还算稳妥，才允奴婢今日出门。”
比起从前在教坊司朝不保夕日子，绣坊里不知道好过多少。
两姐妹都红眼眶。
她们在这乱世里身如浮萍，漂泊这久，往后日子总算有盼头。
？”
那位内侍并未正经开口，不过是多看方秀浅几眼，夸赞两句，教坊司就要把人送过去。
可见这位内侍在宫中颇有地位。
方氏姐妹不敢胡乱攀扯，之前直都没有明说，如今五爷问，方秀浅才开口。
说起这个名字，方秀浅还有些发抖，在她直都记得，当时那太监看她眼神。
她没有办法，在忠守朝廷定国公面前说：“这朝廷，早就烂透……”
她说没什，转身避开他目光，要去看暮哥儿。
可她刚走步，就被人拉住手。
男人手力道很重，拉扯着她不能前行。
“五爷有什事？”
方知府是被惩处，这科举乱象有没有被止住，就不得而知。
五爷让两人走，赏赐些东西。
只是那两人走，他便叫俞姝。
“阿姝方才怎想起替方知府说话？纵容作弊，他罪责不冤。”
俞姝说确实不冤，“可是五爷有没有想过，也许方大人也想要科举清明，只是凭他己之力做不到罢。”
俞姝听到哽咽之声，便让薛薇拿帕子给两人。
她问个问题，“不知令尊当年所犯何罪？”
两人说。
她们父亲乃是宁远知府，原本仕途也算顺畅，但是卷进科举作弊案中，这才被抄家流放。
方氏姐妹对于父亲罪责，算是认。
“是、是皇上身边徐掌印。”
五爷微怔，“封林？”
能让教坊司如此急赤白脸讨好，地位必然极高，但五爷着实没想到，竟然是皇上身边掌印大太监封林。
此人跟随皇上时候最长，平日里多谦和有礼，读书识字不在话下，如若不然，前几年掌印空缺之时，皇上和钱太妃，与老国公和五爷商议时候，也不会点此人。
五爷皱眉，没再多说什，让方秀浅以后好生在绣坊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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