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给他掖被子,又起身坐到俞姝身边。
小娘子看他眼,男人将她拥在怀里。
“五爷不困吗?不睡吗?”
这些日,他不知怎,
他揉揉太阳穴,看眼有孕在身妻子,情绪和缓些。
“这事,你如何以为?孟氏也该晓得此事吧,又是如何说?”
李凤见他情绪平缓下来,便拉他去窗下坐着说话。
“这件事,爹爹和叔父兄长都商议,王不能当真杀定国公,也不能毫无处置。为今之计……”
她说着,看俞厉眼。
李凤这话不可谓不重,她说完,忍不住看俞厉眼。
果见俞厉脸色瞬间沉下去。
她连声劝着俞厉别生气,“他们也是害怕王弃他们。”
“这怎可能?”俞厉眉头深压,“俞厉是这样人?”
李凤说当然不是,“但是,王得拿出来个态度。”
李凤出自秦地孟氏族,换句话说,他们最初效忠同样也是袁王。
年关在即,俞厉不便回虞城过年,以免散前线将士军心,李凤干脆挺着肚子亲自来杨城。
她来,进门见俞厉,便着急道。
“王若是迟迟没有个态度,只怕众将要心寒,那可万分不利于前方战事啊!”
彼时,俞厉正在房中拭剑,转身时候,剑光露出来,把李凤吓跳。
情不胫而走。
消息传得越广,俞厉这边受到压力便越多起来。
俞姝知道哥哥难处,去寻他回,将五爷愿意为哥哥尽力事情说。
俞厉叹气,“此事关键不在此处,他心思晓得,但还不是时候。”
俞姝也知道,“那哥哥准备如何?”
“王不若,就让妹妹似从前在王都别院般,不要轻易现于人前也就是。”
换句话说,藏匿俞姝。
俞厉在这话里,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
暮哥儿睡,在娘亲和爹爹之间,难得睡得香甜。
俞厉不由看过去,“拿出什态度?当真杀詹五不成?小妹受苦这长时间,那詹五也是心悔过,现在好不容易家团聚,让杀妹婿?!”
李凤晓得他处处以妹妹为先,从前俞姝在王都别院养病,还不觉得如何,但眼下却越发显现出来。
“王就算不能杀此人,也不能留呀。”
李凤瞧瞧他,见他脸怒色微消,时没说话,低头抚着肚子。
俞厉左右为难许多日,若是能下个决定,也早就下。
她扶着肚子向后退去,俞厉连忙收剑。
“吓着你?”他把剑收放去旁,转身让妻子坐下。
李凤出身孟氏是书香门第,哪经过什舞刀弄剑之事?当下确实吃惊,但她更着意袁王旧部不满之事。
她迅速把虞城情形说。
“……现在他们议论纷纷,担心王以后会忘老将,忘根本!”
俞厉没有回答,只是说自己想想办法,将她撵回去。
“你好生歇着。此次寻不少擅治眼疾名医,马上就要过年,你若能治好眼睛比什都强,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
俞姝本想与他讨论番,但见他自己都还没思虑清楚,也只好走。
可接下来,消息越传越快,连虞城都知道。
虞城中袁王旧部更多,都问到王后李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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