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京战,便能取胜!
但詹淑贤看向赵炳眼神,竟十足陌生。
她竟然早早没能看准这九五之尊……
她猛烈地喘几口。
“不过瓷瓶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娘那里,皇上允这就是寻娘,拿来瓷瓶克敌!”
瓷瓶,是她父亲老定国公尚在时,部属自愿投身老国公麾下,自愿签订。
是生生世世不能背离契约。
有违者,要下修罗地狱!
而父亲已逝,但血脉犹存。
瓷瓶只对血脉忠诚,可同过继不过继,完全没有关系。
“天长日久,你以为这欺君之罪,朕能毫无所觉吗?!”
詹淑贤慌乱。
她自然晓得自己跟这小皇帝没什情谊,可她总以为能哄着小皇帝稳住自己位置,谁想竟是如此……
而皇帝在这时啧啧两声。
“定国公府不仅不忠君爱国,身为托孤之臣,反而欺君罔上,如今詹五还领兵造反,你们詹氏该诛九族!”
赵炳在此时怪笑声,突然看住詹淑贤。
“到现在,你还自称臣妇?最快明日黎明,詹五就要兵临城下,你还不亮出你身份吗?”
他说着,着重地叫她声。
“詹大小姐?”
詹淑贤本就犯喘症,听这声,险些口气没上来。
看着站在大殿前皇帝,詹淑贤止不住想到他毫无预兆地突然把刀,捅死穆行州那瞬。
赵炳脸上阴郁极,偏偏还勾着抹笑。
“朕怎觉得,夫人是那詹司柏,留在朕身边内应呢?”
这话出,詹淑贤冷汗都冒出来。
她张口想说不是,甚至连自己都有些不敢确定。
*
京城,城门之下,数以万计俞军,似海浪般扑过来。
站在浪尖
詹司柏再是父亲嗣子、承爵定国公,也不能越过她。
这才是她最大依仗。
但詹淑贤看向皇帝,“皇上竟什都知道……”
“那是自然,”赵炳哼笑,“朕总不能白白同你好上场……你既有此物,就拿出来吧!詹司柏可就要兵临城下!”
瓷瓶只要出,那些暂时投身詹司柏瓷瓶上将领,是不会再效忠詹五,只会转投到她这里来。
詹淑贤耳中轰鸣起来,但这般关头,皇上要诛她九族也没用。
她干脆挺出身来。
“皇上明鉴,再没有造反之心!那些造反,都不是定国公府嫡出血脉!他们才是真该死!”
赵炳打量着她,“你有什应敌之策?是要将瓷瓶拿出来吗?”
听到这两个字,詹淑贤又是愣。
她脚下打晃,不可思议地看向赵炳。
她曾以为他只是个年轻小皇帝,自己说什,他便信什,可现在,他竟然什都知道。
詹淑贤睁大眼睛,皇上哼哼笑声。
“起初朕自然是不知道,只有钱太妃怀疑罢。但朕总要知道,定国公府对朕到底有几分忠心。而你也愿意同朕亲近,可不就是两情相悦?”
他又怪笑,眼神却锐利起来。
先有穆行州投诚詹司柏,后有詹司松解除兵械,将十二城拱手送给俞军。
詹家军至此,几乎没有人留守京城。
詹淑贤又怎能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她比皇上还要恨,恨极这些背信弃义乱臣贼子!
“皇上明鉴!同臣妇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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