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让人将城楼备战房间腾出间来,请这母女进去,又让重兵把手,免得这母女两人出事。
风太大,詹淑贤喘症犯厉害,进那屋子便坐下来吃随身带着药。
她时顾不上老夫人,吃完药便寻个床榻躺上去。
老夫人个人静静坐在角落里,她瞧着女儿那模样,慢慢闭闭眼睛。
她手下碰到袖口襽边。
乌泱泱兵将连成片兵甲海洋,她仿佛看到领兵不是旁人,正是自己已经离世丈夫。
老夫人看着下面人,晃晃,浑浊眼睛看到立在最前那个。
是小五啊……
她看看自己嗣子,又看看女儿,最后看向皇帝。
“皇上容老身想想。”
……
城楼上,风大极,几乎要把城楼上军旗旗杆刮折。
詹淑贤佝着身子捂着自己脸挡风。
赵炳拉着她到老夫人身前。
“老夫人瞧瞧,您女儿就要不成,还不肯把瓷瓶拿出来吗?”
“老夫人身上有老国公爷与部属签订瓷瓶,若是瓷瓶出,只怕这仗就不好打……”
*
京城。
“娘,瓷瓶到底在哪?!快拿出来!詹五就要打过来!”
詹淑贤拖着自己喘到接不上气身子,求她母亲,可老夫人只是闭着眼睛念经,不理会她,更不要说瓷瓶。
上面写着“姑母亲启”。
在过去几年里,老夫人总能梦见自己二弟,梦见他埋怨自己害他女儿。
招安那日,她本来要去二弟坟前上香,可招安失败,俞军打来,这香到底没上成。
但与其为死人上香,不如给活着人些弥补。
这三年,她直派
领兵之人,自然是那昔日定国公詹五爷。
五爷看着这座城,他生于斯长于斯,又奉献半生去忠守。
而前半生,他怎都想不到,有天自己会领兵攻至城下。
詹司松和安大伯过来问他,“要直接进攻吗?”
五爷遥望城楼,时没有说话。
那襽边从外看去没什起眼,但里面却做夹层。
而夹层里面,藏着样东西。
正是瓷瓶。
老夫人摸摸那襽边,没有从里面拿出瓷瓶,反而从袖子里掏出另外样东西。
是封信。
她总算不再闭口不言,总算是有动摇,赵炳立刻道声好。
“朕等着老夫人瓷瓶!”
话音落地,他松开詹淑贤。
詹淑贤连忙向后退两步,而后又转身朝着她娘。
“娘你快点拿出来吧!”
他啧声,“若是还不肯拿出来,朕可就要将她推下城楼!”
他说着,竟真将詹淑贤往边缘推。
詹淑贤身子顷过去瞬,吓得脸色惨白。
她尖声喊着娘,“娘快把瓷瓶拿出来!不然想让死吗?”
风声呼啸,老夫人睁开眼睛,向着城楼下看过去。
詹淑贤急不行,连钱太妃都前来恩威并施,老夫人谁都面子都不给。
赵炳听闻冷笑。
“瞧瞧,这就是最忠诚詹氏族呢!”
说完,径直叫人。
“把詹家两位夫人,拉上城楼!”
“是顾及老夫人尚在京中?”
五爷又是默。
半晌才道。
“老夫人到底是嗣母,教养多年。但还有件更重要事。”
五爷眉头深压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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