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闻言大喜，快步返回
城楼。
“瓷瓶在哪？老夫人愿意拿出来？！”
老夫人点点头，拿出
张纸。
赵炳快步上前。
老夫人进京盯着他，手里默默攥紧头上拔下来
银钗。
可她用最后力气，回头看向女儿，擦掉落在她脸上泪。
女儿没生息，恍惚间，仿佛又是儿时那乖巧模样，没有因为宠溺娇纵，没有祸害那
多无辜人……
有外面把手侍卫听见不寻常地动静直在敲门，眼下无人开门，侍卫干脆闯进来。
但他们闯进来，只看到安静房中，老夫人解下自己披风盖到女儿身上，那动作慈祥而温柔。
“有什事吗？！”侍卫问。
可现在，母亲怎变？！
竟然因为宴温封信，因为詹五兵临城下，要生生捂死她？！
詹淑贤惊吓到极点，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挣脱。
“娘！娘！娘……”
可她娘却只反反复复念着句话。
詹淑贤原本还想着，母亲会不会发疯撕瓷瓶。
她还想说什劝阻。
想要问问她娘，是要逼死她，成就詹五吗？！
可母亲却捂住她口鼻。
她拼命挣扎，但她本就喘得厉害，根本敌不过“发疯”母亲。
眼见赵炳不肯上前，老夫人径直扑上去。
举起手中银簪，向着皇帝喉头插去。
然而赵炳早有防备，向后闪，大喊侍卫。
老夫人哪里敌得过那些侍卫，
你。你要什
都给，你说什都答应，对你百般宠溺，千般顺从……可到头来，你成什东西？！”
老夫人突然恨声。
“你还要瓷瓶？！你害那多人，连你死去爹那点名声，也要葬送进去吗？！”
“可爹让去和亲，他要牺牲，是他对不起！”詹淑贤毫不示弱。
老夫人看着女儿，再也不认识这个自己从小呵护到大女儿。
可赵炳却在最后步过来之前，生生顿住脚步。
“来人，给朕呈上来！”
竟是如此地谨慎！
老夫人根本没有拿什瓷瓶给他，不过是随便张纸罢。
她要，是并结果这昏君性命！
老夫人起身站起来。
“没事，只是女儿犯旧病，吃药睡着。”
她最后看眼自己女儿，转头叫侍卫。
“想明白，要见皇上。”
……
“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不可活……”
几息之后，詹淑贤挣扎身体忽然瘫软下来，手臂咣当砸在床榻上。
老夫人眼泪叮咚砸下来，落在女儿脸上。
人已死，不可活。
她松开手，几乎脱力。
她目眦尽裂，她惊恐极。
母亲不是要逼死她，是真想要她死！
怎会这样？！
母亲不是最疼她爱她吗？
不是让宴温替她和亲，又让詹司柏假娶她做妻，令她能安安稳稳留在定国公府吗？
“是，们都对不起你，天下人都对不起你，今日，娘也要对不起你！”
詹淑贤愣，在自己母亲脸上，看到从未见过神情。
她躺在床上，喘不过气来，“娘你要做什？！你不会要撕毁瓷瓶吧？！”
老夫人却笑，走到詹淑贤窗边，看着自己女儿。
忽然，她把捂住女儿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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