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两日又跟上来。
她见他“痴心片”,不由就有些受用。
她叫魏北海近前,想听听魏北海是如何爱慕她。
可魏北海甫上前,便径直问她,头上珍珠头面是从哪里做来,说十分精巧新颖,想做给自己未婚妻,当作生辰礼。
她简直受到奇耻大辱!
陡然将宴温信扔到詹淑贤脸上。
詹淑贤愣,拿起信来看,脸色变变。
她着急起来,刚要说什,已被老夫人看住神色。
“你慌什?阿温说得都是真,是不是?!”
詹淑贤神思有些定不住。
“怎是这样,怎会是这样……”
这时,忽然有人叫她。
“娘?!你到底想好吗?!快把瓷瓶拿出来!”
老夫人不再喃喃,转头她看向自己女儿,忽然笑声。
“瓷瓶?你是要把小五也逼死吗?”
姑母不必自责,去戎奴是自己选择,当初姑母并没有逼迫。
但也同姑母实话实说,虽不是姑母逼迫,却被另外人逼迫。
表姐淑贤曾让俞姝去问,想不想让外祖家两位表哥,也变成魏北海样子。
不知魏北海是何样子,俞姝替表姐告诉,魏北海触怒表姐,被打成重伤,约莫连子嗣都不能有……
不愿连累旁人,而本也是无父无母之人,走便走,不会有父母兄弟替伤心难过。
“从前,总觉得对不起你,把娘家喘症传给
人寻找侄女宴温下落,直到去岁末,她终于找到人。
她真想同侄女见上面,哪怕看看侄女如今过得好些,她也能良心好过些。
可侄女不愿相见。
她又去信,直到昨日,才刚拿到侄女回信。
然而还没来得及拆开,就被抓进宫中。
那恨意股脑地往脑中钻去!
当天就让人寻街上痞子,重重打魏北海,要打得他不能人道,打得他娶不妻!
……
詹淑贤连声否定,可老夫人也从自己女儿脸上,看到十足真相。
她发出不知是哭还是笑声音。
这信里,表妹宴温每句话都是真。
她确实用魏北海为例,恐吓过宴温替她和亲。
至于魏北海,魏北海曾跟在她车轿后面好几次。
她以为魏家是因为五爷过继,觉得成定国公府亲戚,所以都敢大胆肖想她。
她让人把魏北海打顿,那次打得不重,魏北海自然是无碍。
詹淑贤没有听清她话中复杂意味,只是陡然烦躁起来。
“娘你到底在犹豫什?!才是你嫡亲女儿,詹五只是过继来庶子!”
老夫人在这话里,又是声笑,
“是啊……是啊……”
她向自己那嫡亲女儿走过来。
所以走尚算坦然。
姑母信也好,不信也罢,阿温言尽于此。
请您宽心,盼您安泰,但请不必再寻见,各自安好便是。
……
拿着信手越发颤抖,老夫人喃喃。
她把信藏在袖中,若她即将死去,至少看那孩子信再死不迟……
老夫人拆开信,看到侄女字迹瞬,眼眶热起来。
只是待她看完这封信,指尖发颤不已。
那信上写着字句扎着她眼睛,难忍极,却还是将那信又看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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