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母亲告诉他,她要离开几天,让傅天河定定要好好照顾自己,乖乖在家里等她回来。
她准备些止疼药和镇静剂,告诉傅天河用量,警告他绝对不能使用过量,再
他抬起手,下意识地想要抓挠,却摸到黏糊糊东西。
那是他第次出血。
关于那段日子,傅天河仅剩下回忆,就是只有疼痛。
他眼球正被某种不断生长出来坚硬东西戳烂,每天都挣扎在几乎要将人逼疯疼痛中,他无时无刻不在哭嚎,尖叫着试图抠挖右眼,却被母亲死死地抱在怀中。
有好几次傅天河直接晕厥过去,然而醒来之后,迎接他还是剧痛。
到晚上,傅天河仍然能够在温暖柔软被窝里安睡。
“们不需要上报吗?”他想起早晨事,再度问道。
“先等等看。”母亲这样回答他。
“可是广播说,有可能会传染给别人。”傅天河前几天才新学这个词,他不太能明白其中具体含义,但也懂是不好情况。
“广播说只有紫色晶体会传染,还记得早晨在街上看到那个人吗,他就具有传染性,而们现在还没到那种情况。况且这里不会有其他人过来,相比之下足够安全。”
续发热,身体内部疼痛症状,严重者可能导致死亡。如果出现类似症状,请第时间上报给社区。
疫病以接触方式进行传播,如发现紫色晶体、粉末或类似存在,请立刻上报,不要进行任何形式触碰。
由于初步判断疫情来自数年前坍塌信标——月光,随着洋流被带来三水,防疫站目前已封锁全部海岸……
这时候傅天河已经开始识字,他听着广播中话,抬头问她:“妈妈,们……”
“嘘。”母亲却捂住他嘴,她看着街角那具尸体,立刻带着傅天河回到出租屋,迅速收拾好两人行李,就此离开。
永无止息。
他嗓子哭到嘶哑,甚至都说不出话来,同时开始流鼻血。
哭泣又让他鼻涕增多,每次擤鼻涕都会带出来许多许多血。
也许是实在太痛苦,他大脑开启自保护模式,让与之相关回忆变得模糊不清。
有很多细节傅天河都完全记不清,但后来想起,那时候母亲情况应该也非常不妙,只不过她还需要强撑病体,照顾年幼孩子。
母亲说着,将手轻轻盖在他眼睛上,“别乱想,先睡吧。”
傅天河乖巧地点点头,他闭上眼,安静下来,很快就因为眼球底部痒皱起眉头:“妈妈,不舒服。”
“再忍忍好吗?”
傅天河闭上嘴,他紧抿着唇,从有意识时起,他就知道要克制自己,就像在面对橱窗里想要玩具时,假装不经意地走开。
傅天河是被活生生疼醒。
傅天河很多事情还不明白,只能亦步亦趋地跟随着母亲,他们离开这处暂住两个月地方。
傅天河也不知道在她们走后,街区有没有被封锁。
母亲带他兜兜转转,最终找到处废弃矮棚。
也许它是哪位流浪汉留下来,地处两个区域之间夹缝,极少有人会来到这里。
母亲花整天时间,将脏污破烂矮棚改装,她双手仿佛具有魔力,任何东西都能在魔法作用下,变得干净而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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