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花两秒确认个事实,指明道:“没有GC项目。”
麦安言痛心疾首:“有!”
“应隐会过去。”他想想,“应隐新电影是GC投资,她是线女星,够。”
麦安言鸡同鸭讲,提醒道:“你注意点,不要被粉丝认出来。保镖助理个没带,到时候看你怎办!”
电话中沉默个呼吸,麦安言直觉不好,狐疑地问:“你不是已经,bao露吧?”
柯屿不是演技派,虽然直在演戏,但属于介绍词写“青年演员”都会被群嘲那种——但他同时也不是流量,话题度跟那些偶像艺人不能比。麦安言自认柯屿路人盘还没下沉到这份上,他在城中村相对还是安全。
柯屿支着腮,眼里有点笑意:“等公交时候听到两位女观众指教,受益匪浅,出于礼貌拉下口罩对她们表示感谢。”
麦安言听血压就要炸,打手势指挥助理Nancy搜他微博广场,边对电话求饶:“这样不行,头发要掉光!个月太长你行行好,个星期够吧哥哥?”
片尘土。
庞大城中村沿着站台后水泥路向两侧铺展开,楼与楼之间距离密集,近到可以开窗握手。千篇律红黄小格瓷砖贴在楼房外立面,暮色中很难分辨哪栋是哪栋。
柯屿沿着大路,步调不快,路上碰到卖橘子小卡车,便停下来提两斤。岔路口右转,家肠粉摊正在营业,肠粉车机器和风扇起发出嗡嗡声,焦色烧鹅悬挂在窗口下,油腻腻窗户上贴着红色胶带字:招牌狮头鹅。
他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径自走入条狭窄小巷,身影拐,踏上楼房内水泥台阶。
眼前防盗门近乎是样子货,钥匙拧转,柯屿走进门内,打开吸顶灯。光线很暗,是惨白,灯罩当初摘下来洗过次,里面厚厚层飞虫尸体。
他就差没明说——
以柯屿悟性,在城中村住年也未必能演出那个劲儿。反正都是烂,何必过多投入成本?要知道为这个月他推八个通告!
柯屿把手机夹在耳下,解放双手开始拆新买保鲜膜包装,又是声“好。”
他好,基本上相当于“知道,但不听。”
麦安言察觉出他想挂电话念头,见缝插针地“哎——”声,飞快地说:“明天晚上GC文娱有晚宴,继承人亲自出席,你记得过来。”
房子不大,七十平左右隔成三室厅厨卫,装修简陋,很多地方就是水泥板或者大理石板。
刚坐下手机就来电,经纪人麦安言在电话里问:“到?”
柯屿“嗯”声。他上午去公司开会,下午自己坐公交回来。从市中心到这儿,转三趟,车程两个半小时。麦安言垮着个脸:“哥,采风真没必要到这地步。”
他接部文艺片,片酬不高,但剧本很喜欢。导演唐琢是编剧转行,算是个新人,两人定角色时聊宿,柯屿看出导演野心,导演看出他尚可救药,最后拍即合都挺期待,只有麦安言气得够呛,因为柯屿接完角色就说要下去采风,完随便收拾就在破城中村安营扎寨。
柯屿从塑料袋里把促销买生活用品码好,明显敷衍地对麦安言说:“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