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个妓\女，有钱
妓\女，”柯屿淡定地说：“
第个客人。”
“上楼梯时，她裹在旗袍里屁股直在眼前摇摆，很圆。不知道为什
，看着这幕，脑子里划过是爸妈脸，尤其是妈。在心里说，姆妈，走投无路
，是她勾引。她说给她快乐，她给钱，而且也可以获得快乐。觉得很有道理。”
“她不是妓\女吗？”商陆不自觉问。
“嗯，但是……菲姐已经过四十，她行情没有以前那好，客人年纪往往比她更大。她想要年轻快乐。”
商陆脸瞬间烧下。
·
柯屿新电影是个滑向深渊故事。
县城青年飞仔从老家来到宁市打拼，从最初奋力憧憬到堕落寂灭，他跑过外卖、送过快递、搬过砖、通过马桶，在楼道里遇到菲姐时，他没有意识到，这个穿着旗袍、大腿上纹着纹身女人，就是他最后宿命。
「菲姐坐在那张床上，蚊帐垂点下来，遮住她浓妆面容。她夹着烟，两根浑圆大腿很紧地交叠，露出侧面褪色青虎玫瑰。她轻轻吐出口烟，说：“飞仔，姐姐可以疼你。”
闷热小屋里，电风扇摇头吹不散凝滞空气。飞仔闻到被单上人体气味，和菲姐洗发水香味。菲姐笑声听着很浪，和她身下弹簧床样浪。」
好，他给商陆倒杯普洱茶，“介不介意问你个问题？”
“问。”
店里没人，只有老板儿子在刷短视频，柯屿先喝口茶才说：“你接过男客人吗？”
“噗——”商陆差点呛死，“你什意思？”商陆看他目光都不对，“警告你——刚才是事发突然紧急情况权宜之计！”
不要以为他会为钱连性向都出卖！
柯屿说着这些时候，脸上仍是云淡风轻表情，仿佛是谈论路边朵残花。商陆以为会看到些憎恶、痛恨或者后悔，甚至些怜悯，但柯屿眼神情淡然，抬起
惰性是比d品更让人上瘾东西，但没有人在开始就会爱上躺在坑底感觉。柯屿饰演飞仔，想知道——尽可能真实地知道——当他接过菲姐递过来五百块人民币，走向她粉红色又闷热小屋时，心里到底在想什。
商陆被他“交流心得”四个字刺激得够呛，柯屿却仍是托着腮姿势，双过分好看眼里都是笑意：“别害羞。”
见商陆又要炸，他顿顿，指腹摩擦着杯沿，“你不说，说。还记得第次跟在菲姐身后时，只觉得那道楼梯怎会这长——又黑，又长，也很潮湿。靠近门边楼道里充满着股难以描述气味，后来知道，那是很多次做爱积淤人体味道。”
这是他给飞仔写人物小传。
“靠。”年轻喉结上下滚动，商陆心里划过行字：这不是他该听，但嘴里却诚实问道：“菲姐是谁？”
柯屿不为所动，问第二个问题：“那第次呢？你有……”他谨慎措辞，“你挣扎过吗？比如心里在想什？是做很久心理斗争，还是很顺理成章就接受？”
商陆反应过来：“你焦点访谈呢？”
“没有，”柯屿上翘起半边唇角，起身与商陆并排坐下，托着腮：“交流心得。”
商陆：“……”
他好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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