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枝和发现商陆居然笑声。
认识十几年,商陆不常笑——不常在没人互动情况下自顾自唇角上扬,好像想到什不得开心事。裴枝和歪头打量他,眼神渐渐冷淡,两手无意识地揪着雪白被套。
子弹其实只是擦伤,他有意跟商明宝说得严重些,傻丫头回头就添油加醋转
“幸好伤是腿,如果是手呢?”他半坐在窗台上,光线从肩后越过,逆光中裴枝和看到他平直唇角,察觉出他动气,安静瞬,笑笑:“你怎不问如果是命呢?”
“对你来说,手比命更值得珍惜是不是?”好酸,吃还不如不吃,他眉头蹙,任性地把只啃口苹果扔进垃圾桶,讽刺道:“裴枝和是拉小提琴,命都可以不要,但手不能不要。”
商陆听出他言外之意,态度温和下来:“不是这个意思。”
“无所谓。”裴枝和很快地回答。
他是因为拉琴天赋才跟商陆交上朋友,……手就是比命重要。顿顿,“你这次回国怎样?有什收获吗?”
“三百?!”柯屿啪地把乐谱合,看这架势怎也该三万吧!震惊半晌,发自肺腑地说:“……搞艺术太惨。”
·
柯屿从回忆中抽离,意识到商陆对曲子做改动。看不出来,他个傍富婆小白脸居然又会拍片又有音乐素养。
邮件发送,同时刻,飞机滑出宁市仙流机场,在十几个小时后降落在法国巴黎。
裴枝和中枪,好在是腿部受伤,且没有伤到筋骨,现在正在医院里养伤。商陆从机场直接赶过去,风尘仆仆样子让裴枝和发笑:“大少爷,你还真赶过来啊?”
确确确实其实们意思是……”
“不过可以。”
乐队:“!!!”
什什什什什什,们只是想说人千好分点……
柯屿回来时便看到三人正以种无比复杂崇拜感恩目光仰视着商陆。
柯屿脸在回忆里闪而过。他昨天晚上试弹那首曲子,曲子里贝斯音符恒定,充满着股冷漠、随便无聊。
那个画面让商陆在瞬间决定好短片名字。
“问你话呢,你笑什?”裴枝和扔他个抱枕。
“没什。”商陆单手接住,又摸出手机。
邮箱里躺着封未读邮件,干净页面上写简单“是小岛”四个字。
“医生怎说?”
“命大,没有伤到骨头,”裴枝和无所谓样子,支使商陆,“给削个苹果?漂洋过海过来总得有个用武之地吧?”
商陆洗过手,从果盘里捡个苹果,“他们要抢什给就是,争什?”抬眸看裴枝和眼,“你觉得你争得过吗?”
裴枝和是提琴手,生得眉目如画,气质温柔兼而脆弱,穿着西装坐在首席位子上时,聚光灯打,让观众都不由自主放轻呼吸。
“你送斯特迪瓦里,怎可能让他们抢走?”裴枝和接过苹果,清脆地啃口。
“……你干什?”
“买版权。”
主场热泪盈眶,拉着吉他和贝斯手九十度鞠躬:“哥哥再见哥哥慢走哥哥定常来!”
柯屿:“……”走远才低声问:“多少钱?”接过谱子翻翻,嘴里跟着轻声哼段,“有点意思。”
商陆想想,“三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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