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唐琢拍板,那拳就得真打才有感觉,要
“有说过想去吗?没空,已经定好回宁市机票,有三组杂志封面和两个代言新物料要拍,之后还要去应隐剧组客串天,戏杀青,后续采访也排得很密,加上年底,还有很多关照过老师要个个约时间拜访,还要回趟家。”柯屿项项数给他听,语速不快,但始终低着头,最后才轻轻巧巧地说:“农场什,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商陆安安静静地听完,回给他个“好”字,“明白。还剩下两天,会留到杀青再结束。”又笑笑,“你不需要躲,会跟你保持距离。”
不知道为什,听到商陆如愿这样说,心底泛起阵很陌生钝痛。
他说保持距离,就真保持距离,只是帮他把剩下几场戏通过微信捋清楚。开拍时,那道认真灼热视线消失,柯屿有时候忍不住回头找向摄影机,只看到蔡司认真模样。他身边换另个助理,商陆不再跟机,至于在哪里、在片场哪个角落,不是柯屿匆匆眼可以找到。偶尔终于看见,商陆倒是很讲礼貌,会远远地对他微笑,算打过招呼。
盛果儿打两天阳伞,真是由奢入俭难,总揉着肩膀意有所指地抱怨:“今天怎没人来帮撑伞啦?”
。”
“在乎什?被同性非礼?你那个样子对,当然会紧张,”柯屿漫不经心地解释,“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不要多想。”
商陆还想说什,柯屿没给他机会:“是不是太久没有接触女生缘故?要不要给你介绍女朋友?不对,你这样出身,应该不缺姑娘。”
商陆情绪平淡地说:“不缺。”
“不然你明天就跟剧组请假提前回去吧。”柯屿建议,像是认真地觉得这是个好办法,“在这里睡也睡不好,每天那累行程,你想解内娱剧组是什样个生态,以你敏锐聪明也该看透,没有必要耗在这里。”
柯屿心疼她,也嫌她伞打得太高,干脆自己架在肩上。伞面压得很低,几乎遮住整个半身。
杀青戏是跟阿虎场斗殴。飞仔怎打得过阿虎?刚开始还能招架几回,后来便是单方面挨打。太阳把尘土晒得又干又呛,阿虎拳把飞仔打倒在地,他蜷缩着,仍只穿T恤,弓起背部肩胛骨突出而脊椎分明,被护在手臂下脑袋发出痛苦、无意义呜咽。
越是最后场戏越是拿捏不好。动作都设计过,但阿虎扮演者阿卓犯怂,就怕真伤着柯屿,拳出去绵软,镜头把唐琢给难看得唉声叹气。柯屿用手背擦擦占尘土和汗水脸:“来真。”
阿卓苦笑:“柯老师您别逗,真拳下去您粉丝不得撕?”
柯屿淡淡地说:“没有粉丝。”
商陆平静地看进他眼里,“你呢?”
柯屿停顿下,笑笑:“怎?你不是已经教过帮过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想自己试试,难道以后都要这样依赖你?”
商陆终于戳穿他:“你在赶。”
“没有,”柯屿坦然地与他对视,开玩笑:“怎会赶你?巴不得你帮把剧本后半段都捋清楚。”
商陆看他会儿,瞥过视线,淡漠地拒绝:“不走,后天还要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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