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人没齐，”柯屿不动声色，半开玩笑，“
没有落下哪位老师吧？”
“哎哟！”老傅
拍脑袋，“落
您小粉丝。”
柯屿笑笑：“你是说商陆吗？他不在？”
“他说有事先走——嗨，年轻人嘛，在这里憋快星期，还不找准机会出去玩？聚餐也不参加！”但毕竟是柯屿主动问起，老傅便代商陆道谢：“代小朋友恭喜柯老师杀青，祝柯老师
戏越来越好，票房保证，收视长虹！”
柯屿怔，在好听吉利话中勉强勾勾唇：“这样。”
不是调性不符，他真想搞个高帧速捕捉。柯屿已经画好被揍得鼻青脸肿妆，阿卓捏紧拳头从右边下颌用力打出去，道血痕顿时擦出。柯屿用舌头顶顶腮，“呸”地口吐掉血沫，眼神很狠，但眼底有又层怂，那种社会劲儿顿时就出来。
张副导跟总制片偷摸咬耳朵：“是不是错觉，怎
觉得柯屿戏越来越好呢？”
制片人撇着嘴深有同感地点点头：“看也是。”
两人达成共识：唐琢虽然是编剧出身，但好像比栗山更会调教。不过话又说回来，口饼吃不成个胖子，也得对亏之前几部栗山对他不遗余力教导。
声“卡”洪亮振奋，柯屿从地上起身，盛果儿第个迎上去给他拍土。所有人都用力鼓掌，唐琢从老杜手里接过捧花：“柯老师，恭喜杀青！”
晚上有大聚餐，盛果儿陪他回房间收拾。到二楼，紧闭房门口放着瓶小药罐。
“这什？”盛果儿弯腰捡起，小猫似皱眉嗅嗅，“什药膏吗？怪好闻。”
柯屿接过，轻轻说：“是帮助愈合和祛疤，纳西族秘方。”
“怎会在这里？谁给？……哦，肯定是老杜，要是阿卓老师，”盛果儿竖着手指点点头，“看你嘴被擦破，怕被粉丝撕碎，对吧？”
柯屿握住小细瓷药罐，慢慢走进房间，“嗯”声，“想也是。”
花是香水百合，几米外就飘着香，后头跟着蛋糕。柯屿抱着捧花，心里想起宁市城中村，开着月季阳台，快落下黄昏，打开两罐啤酒，在风里飘着白衬衫，以及干杯时易拉罐轻轻碰撞而晃出气泡声。只有个人掌声，只有道声音“恭喜杀青”，他却点都不觉得寥落。
他越过越来越多晃动人影，找到商陆。他站在最外面，闲适姿态，鼓掌样子慵懒，嘴角噙着抹笑，眼睛是注视着他。
柯屿想起昨晚上唐琢在房间里给他讲戏，临走时忽然说：“这部片也许可以冲奖。”
心口紧，还未有所回应便被唐琢个熊抱抱弯腰，再抬头时，人不见，眼前只涌动着热烈面孔。
气氛松，所有人都抢着合影，柯屿仍带着戏妆，娴熟笑容，十足耐心。摄影组在收拾器材，柯屿主动过去道谢，眼里没找到商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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