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动动唇,似有话说,但最终只是帮他按下终止键,让他在那个号称造价八万美金淋浴头下洗个澡,然后带他去路环岛附近个香味沉静白色院子。
院子里种着棕榈树,大片草坪足有个足球场大小——这对于寸土寸金澳门来说简直是奢侈。
柯
他被带回客房。
商陆把他拎到跑步机上:“跑。”
强烈输赢之后酥麻感还顺着指尖神经隐隐地刺激着中枢,柯屿与他接个绵长吻,听导演话,换上速干T恤和跑鞋,设定配速8。
商陆直在旁边翻分镜,履带转动和脚步声从稳定到急促,从轻盈到沉重。他偶尔抬眸看眼柯屿状态,便又继续斜倚着落地窗,专注到作品里。
柯屿跑到要晕倒,直到商陆喊停,他才减下配速,改成快走,继而逐渐平缓至慢走。
他身形高挑瘦削,身气质绝不是为财所困捉襟见肘之人,那股闲庭信步优雅更令人高看。小年轻把手里筹码玩得哗啦响,生硬国语中有潜台词:“限红十万怎有意思?”又不以为意地笑说,“洗码找啊老板,抽水优惠。”
大厅每台押注限红十万,要玩更高心跳,只能去贵宾厅。
那是梅忠良始终未曾踏足地方。
贵宾厅并非由娱乐场直接运营,而是由各种有实力、有路子、有背景私人厅主承包。旦进入贵宾厅,玩得就不是大厅那种小赌怡情,限红直接拔高到两百万。住在绮逦名荟,无不是贵宾厅坐上宾。
“他就是叠码仔。”商陆看着对方隐入人群背影。
“嘴开过光啊?”
小年轻收下现金码,抱拳道:“是老板手开光!”
有赌狗认为好运气经不得说,要藏着捂着,说出口,气运就散;也有赌狗认为好运气就是要大声说出来,才会越说越旺。柯屿被夸完后连赢数把,筹码越下越大,就连荷官向来严肃冷淡眼神也有波澜。
到时候。
小年轻说道:“老板今天手气这好,不去们厅再旺上把?”
气喘吁吁中,汗水顺着发梢鬓角流滴下,在匀速运转步履带上被反复拖成个长形水渍。
配速8十五公里,他觉得心脏要爆炸,但骨子里刺激感被种释放后疲惫填满。
他知道,商陆是怕他沉浸在那种刺激里拔不出来。
演戏总要沉浸。大陆明星来澳门小赌怡情或者干脆真刀真枪地豪赌竞技不在少数,大厅连普通游客都能随意畅玩,他不觉得自己会陷进去。
他接过商陆递过来毛巾,“不是梅忠良亲生,继承不到他卑劣基因。”
“知道。”
商陆帮他按压好已经有些松口罩,垂敛眼睛里眼神很淡:“不用去。”
·
柯屿今天上下进出不过十万,不觉得有什刺激,看时间,竟然已经过三个小时。
大厅里没有钟,也没有窗户,切由人工灯光掌控,白天黑夜脱离地球自转,被金钱和欲望主宰。
柯屿慵懒把玩着筹码,半晌,谨慎地说:“第次来,见好就收。”
小年轻并不勉强,递出张名片:“想玩找啊。”
柯屿离桌,叫住他:“你哪个厅?”
“富贵开花,花叔厅恭候老板富贵。”
柯屿略挑挑眉,两指夹着名片收入裤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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