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枝和在台下静静看
会儿，放下香槟杯。每次柯屿不经意地瞥向台侧时，商陆总能恰好地抬眸回应他
目光。鼓手、吉他和贝斯都成陪衬，商陆弹琴样子
如既往地倜傥英俊，琴技还是那
娴熟——不，这简单和弦根
不等商陆开口，柯屿放下酒杯，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衣袖扣，垂首敛目将袖子松垮地挽几挽，“
看聂总今天是定要看笑话，连导演都抬出来。”
他抬眸瞥眼商陆，似笑非笑：“那就献丑。”
穿过人群走向舞台背影很是闲适。上台，连灯光都变，柯屿跟主唱聊两句，将话筒插上架子，主唱帮着调高高度，柯屿捂住麦，倾身看向台下。舞台不高，且现场已十分安静，都听到柯屿用不大声音云淡风轻说：“来吧聂总，点首喜欢。”
聂锦华颗不悦心被他安抚好，在众人凝聚歆羨目光中点首耳熟能详粤语老歌。柯屿回头跟乐手确认他们是否能弹，吉他手点点头，商陆这时候走上台。
舞台并不高，只个台阶高度，但他那高，站上去众人几乎快要仰视他，柯屿瞥见，看着他几步走向自己，意外之下半笑着问：“怎？”
出，聂锦华脸色难看，其他人虽然莫名，但也从他脸色中知道斯琴应当是很昂贵，不是普通人能提供得起。
聂锦华干笑两声：“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裴枝和面无表情，只是在别人注意不到时候翘翘唇角。
或许是下不来台，聂锦华心思转，打起柯屿注意：“还从来没听过小岛唱歌。”
马上有人附和：“柯老师唱歌很好听，之前哪次综艺不是唱过吗？”
商陆挽起袖口，“来帮柯老师伴奏。”
直到他走到钢琴旁位置，现场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要弹钢琴。琴手连忙起身让贤。蓝色氛围灯下，双修长、执导筒手放上黑白琴键，静静个呼吸之后，串清脆音符流淌而出。
所有人都看到柯屿笑，虽然并不知道他为什要笑，但他握着话筒垂首笑着样子太过夺目，令人想到他在商陆镜头下弹贝斯那段。闫老师说得对，这确很性感。
柯屿音色好，像经过失真处理过某种弦乐乐器，带着种难以描述似乎业已失去、但又可以追忆少年感，这让他在念独白或者唱歌都很有先天优势。
他握着话筒架，瘦削高挑身体微微斜倚而站，两条包裹在西装裤里长腿条直立条微曲，脚跟跟着节拍轻轻地点着拍子。
柯屿抓提着威士忌杯口，闻言笑笑：“喝酒，音都找不到，还唱什歌？”
“这话在座你个人都骗不。”聂锦华笑着指点着他，“谁不知道你柯屿千杯不倒，两斤白酒都当水喝。”
柯屿失笑着摇摇头。
聂锦华面向商陆：“商导？看来们是请不动柯老师，现在就看你主演听不听你这位导演话。”聂锦华是资方代表，又是总制片人，可以说所有人都要看他心情脸色。刚才被裴枝和拆台已经没面子，没道理连个圈内新导演和个二线演员都拿捏不。他脸上挂着笑，看着很面善，但眼神已经略微下沉。
所有人开始起哄，架势比刚才请裴枝和时要热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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