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长乐长叹
口气：“幸好换
是苏慧珍，找人救急还算简单，要是你真换
柯屿，那可就没这
容易。”
“
之前看唐导「坠落」，程橙这个演员不错，不知道她有没有档期。”
“橙子姐有自己个性，她未必愿意救苏慧珍场，问问。”
虽然听不到余长乐那边在说什，但“程橙档期”这五个字就已经泄漏秘密。
午睡困乏在这寥寥数句低语中彻底消散，柯屿缓缓睁大眼睛，显出股虽然理智上已猜到、但情感上仍未反应过来茫然。
“苏姨这个角色换人演，刚好聂总也可以想想有什女演员可以救急。”
聂锦华闭上嘴，继而慢悠悠地打太极，“不管是换小岛也好，苏慧珍也好，都做不主，这样，跟顾总转达下你意见，看看——”
商陆没有提越级沟通事，要是直言自己已跟GC掌权人安排好切，对顾岫工作开展会很不利。他点点头，“好，想他应该不会拒绝。”
挂断这通电话，商陆调出余长乐手机号，但没立即拨出去，而是静静站会儿。他肘支着落地窗玻璃，指腹深深揉压着酸涩疲惫眉心。
甚至累得想来支烟。
他妈妈。商陆应该失望、伤心但坚决地更换主演，而不是在这里嘴硬。
“你嘴硬给他辩护样子，真很让失望。”裴枝和勾勾唇，“你认识他，为什要把认识商陆起带走？”
不等商陆再应声，他毅然挂断电话。
被晾在剧组围困颇久制片人聂锦华终于等来导演电话。
“出不去，”聂锦华看着宴会厅外里三层外三层攒动人头，“粉丝哭记者嚎，怀疑整个G省有签注粉丝都他妈来！”
商陆从落地窗浅淡倒影中捕捉到柯屿，回过头来用唇型问他“醒？”，柯屿摇摇头，又点点头，商陆无声笑起来，顺手放下杯子，用夹着烟手将他揽进怀里。
柯屿从他手里抽走烟，自己也没抽，在漂亮烟灰缸里捻灭。
商陆还
柯屿从卧室出来时，便看到商陆指间真夹支烟。
是云烟。
但他在片场没有带烟习惯，向来是老杜敬烟给他，商陆这支烟是哪来？
他夹着烟手同时还提着酒店水杯杯口，另手握着手机，听对方说什，他喝口水，开口时嗓音低沉沙哑得不得。
“那就个半小时后开线上会，这边同步通知聂总，有劳余老师。”
“辛苦，”商陆抬腕确认下时间，“个小时后会敲余长乐开选角会，有劳聂总在此之前保持自己联络畅通。”
“选角会？”聂锦华懵下，恍然大悟之中心沉，对电话那端年轻人有全新审视。当初选角时能力排众议力保柯屿，现在也能说丢就丢说换就换，这份魄力和狠心确非凡品。
但是作为制片人，他自然有他自己立场要操心，“现在舆论是对小岛不利，但要是真换他，那所有戏都得重来遍，别不说，光你那株已经快枯死三角梅老纪就没地方再给你搞。何况苏格非档期呢？谢淼淼呢？多开工天就多天钱，知道——”
“不是小岛，”商陆沉稳地打断他，“是苏慧珍。”
聂锦华彻底傻眼，半张着嘴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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