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戒过。”
柯屿肯定地重复:“中间戒过,因为抑郁症好,戒断反应很严重。”
“后来怎又吃回去?”
“戒大概有两年,当男主和重要配角机会越来越多,不吃药演不。”柯屿顿顿,“那天你骂急功近利,承认,那些角色不想让给别人,也不想浪费。民国剧里军阀、学者演说家,警匪片里毒贩,仙侠剧里什师尊,时装剧里总裁,不是每个角色都能有时间、有条件让去真实体验。”
商陆
然而由于在前三十年人生中都疏于实践,他撒起娇来——挺不熟练。
“怎,你在微博出柜?”商陆边说边向床头柜摸手机。屏幕触亮,柯屿又改变主意:“算,是没什好刷。”他从商陆手里抽走手机,“睡觉。”
商陆反倒不想放过他:“有话可以直说。”
别扭劲儿被戳穿,那股别扭也就荡然无存。柯屿静会儿,“早年间吃药,确是因为抑郁症。”
“那时候刚入行,演什都很失败,虽然面上没什表示,心里焦虑也还是有。公司有合作诊所,麦安言安排去看,是轻度抑郁。”
安静能有好几分钟。
柯屿小心翼翼地抬头:“睡着吗?”
头顶传来声无奈叹息,和认命声:“没有。”
“那你这几天在忙什?”
“柯屿,”商陆声音淡漠语气冷峻,“要老实睡觉,要回自己床上去。”
进来个什温热东西。
那架势又乖巧又强势,似乎非要他抱。
商陆醒,眼睛未睁,沙哑嗓音低沉说:“谁让你进来。”听着是不太乐意样子,但两条手臂违背意愿,将人紧紧地抱住。不仅抱住,还用力更深地往把人自己滚烫怀里胸膛上贴。
柯屿揽着他腰:“门没上锁。”
他脑袋稍抬,商陆习惯性地把手臂伸进去,让他枕住自己。
商陆便意识到,那天柯屿也不算全然撒谎。
“后来呢?”
“刚开始吃药不习惯,想吐。有次晚上觉得自己撑不下去,多吃几颗,”柯屿轻描淡写,略去为什‘撑不下去’细节,“闭起眼睛后,脑子里就有点画面。”
“第次在片场吃,是真走投无路,NG三天,个网剧男主,演律师,庭审戏。死马当活马医,吃把立刻见效,勉强过。”
“作弊这种事会上瘾,后来遇到难戏就吃,那两年完成戏都不错,后来阈值高,也有意识不去依赖它,当时在栗山剧组还只是个很小配角,戏份不细,他也没那多时间来教,演技又回去,观众说越演越回去就是这个原因。”
柯屿小小声自言自语:“从前看星星看月亮时,叫人家宝贝,现在新欢胜旧爱,叫人家柯屿。”
商陆:“……”
他语气学铁扇公主十成十像,阴阳怪气嘀嘀咕咕怪可爱。商陆忍不住哼笑下,又欲盖弥彰地清清嗓子:“有病。”
柯屿不依不饶:“你刷下微博吧。”
商陆反应过来——很明显,他在撒娇。
“你最近刷微博吗。”柯屿问,声音在夜里很轻。
“没有。”
“为什?”
“没时间。”
“忙——”话没讲完被商陆按进怀里,“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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