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度日如年,周多没听,就像是时隔多年。
“可以为你改变自己导演风格,用剪辑和镜头去弥补你不足,但这样之于你,跟栗山是样。纵使有信心把你拍得比他镜头下更美更好,但身为演员柯屿,依然只是提线木偶。”
商陆语气温和,像是叙述桩平静既定事实,柯屿心里沉,没来得及有所反映,鼻尖就酸涩起来。
他在西江边坐那久,又风驰电掣地赶回来,不是为听这句。
“如果不改变,以角色难度和要求,你对药物依赖只会越来越重,直到有天你阈值高到要去吃更刺激中枢东西。”
“你才挨骂。”
商陆失笑,亲吻他额头:“好,你没挨骂,你栗老师对你最好。”
听着有点吃醋。
“在丽江时跟你说过,他对你是种消耗,指就是这层意思。”
柯屿明白,就如同他演很多年,逐渐沦为栗山影像中个标志性符号,个画面图腾。角色虽然是他演,但事实上不属于他,只有粉丝才会把这些当做是他实绩心心念念,在普通观众眼里,只有「栗山」这两个字。
术统领之下,演员表演从本质上来说,也只不过是导演媒介之,跟摄影、剪辑、配乐、打光样,都是服务于最终成片环、种工具。”
“不好听。”柯屿犟道,“不爱听。”
商陆笑出声,把人往怀里紧紧,“嘘,别任性,好好听。你要解到这个本质,才能理解个导演眼里表演艺术究竟是什样。笼统地分类,个导演风格分成现实主义和形式主义,这个你应该懂。栗山老师,是什风格?”
“形式主义。”
“呢?”
……违禁
“你刚才说也是同样风格导演,其实不对。「偏门」这部电影会是两种融合,拍摄上,更贴近现实主义,你可以回忆下,远景、特写、和长镜头很多,这类镜头在时间和空间上给演员段完整演绎空间,所以很考验演技,这是当时选苏格非原因,也是你吃这多药原因。”
是很难。
柯屿捋会儿,觉得似乎是被上课,但是这堂课中心是什,他还需要思考和琢磨。
“宝贝。”
柯屿思绪被他这声“宝贝”打断,明明在起很久,床上也听无数次,但脸还是烧起来。
“样。”“半对半错。栗山确是形式主义导演,来告诉为什他钟爱你。在形式主义导演镜头下,表演精湛程度不是最重要,他形象、气质、镜头感、氛围感才是最重要,这些都是你天赋,所以他坚持用你,至于角色完成度和对剧情贡献,他可以靠剪辑和镜头完成,有时候演员发挥得很好,后期都可能会因为蒙太奇使用而被剪碎——这部分明白吗?”
柯屿点点头,“明白。”
“形式主义导演不捧演员,个人风格强烈,观众爱上往往是导演本人,而不是某个主角。除非人物很出彩。他给你角色都不错。”
“但是他也捧出很多影帝影后。”
“个导演风格是变化,甚至根据题材有相应调整,他也有现实主义片子,你回忆下,是不是现实主义片子时,你挨骂次数会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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