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铭最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伸手把他手机抢过来放在身后,在纪乐瑾发火之前,他语气平平地喊:“纪乐瑾。”
“知道!”纪乐瑾抢答,“跟你讲话时候不要直看手机,这样很不礼貌!”
秦岁铭还是不满意地压着唇角。
“……还不对?”
“把刚说话重复遍。”
脚踝上力道蓦地加重,其实也不是真疼,但纪乐瑾就是皮薄,只要点疼就开始叫唤。他不满意地道:“你到底乐不乐意帮上药?”
秦岁铭嘴唇抿紧,把人拽,让他把脚踩在自己膝盖上。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非常乐意,但你可以不踹吗?”
纪乐瑾看出他被踹也没生气,他很会顺杆儿爬,被人摁住人脚也不安分,欲做个踹人动作。
“纪乐瑾。”秦岁铭戴上和药膏配套次性手套,往手指上挤药膏,他冷静自持地说,“再踹就要打你。”
脚趾蜷缩下,纪乐瑾低下头玩手机,总算是安分下来。
纪乐瑾脚踩在秦岁铭腿上,理所当然地让人伺候他。他从锦绣丛中长大,从小到大什苦头都没吃过,身上哪里皮肤都嫩得跟豆腐样。
他脚瘦且匀称,在空调间吹久凉风,脚趾泛着点漂亮肉粉。
秦岁铭捏住他脚踝,然后再松手,就看到那圈起层红痕,是他手指留下痕迹。
他看好久才拿起放在桌子旁药膏,刚拧开盖头,就被纪乐瑾毫无理由地踹脚大腿。
秦岁铭反手抓住他脚踝,手指蹭过凸出踝骨,低声地警告道:“不要乱动。”
纪乐瑾恹恹地复述道:“每天涂药膏,然后没事就别穿鞋。”
“算你还在听说话。”秦岁铭把手机塞回他手里,最后揉把他脑袋,“先走,这几天比较忙就不来找你,有事找就给打电话,没接就打给助理。”
说着说着,他伸手扶住左右摇摆椅子,这次纪乐瑾把手机揣在怀里没玩,但秦岁铭还是拍下他脑袋,低声地说:“坐没坐相。”
纪乐瑾把两条翘得非常有个性腿收下来
秦岁铭伺候他伺候习惯,帮他往脚后跟伤口上抹药。他晚点还要与国外合作方开个视频会议,今天过来只是过来看纪乐瑾,叮嘱道:
“药膏记得每天用,不然你后面穿其他鞋也疼。”
纪乐瑾在看手机,漫不经心地应声,左耳进右耳出样子表现得非常得心应手。
暂时还在秦岁铭忍受范围之内,他边把东西收拾好,边说:“这几天能穿拖鞋就穿拖鞋。”
纪乐瑾还不抬头,依旧坐没坐相地踩着椅子,这次连声音都不出声,点头样子也很不耐烦。
纪乐瑾输游戏,刚才那脚完全是发泄。他屁股下椅子是转椅,现在干脆转上圈和秦岁铭面对面,他小声嘀咕着:“不就是踹你脚吗?你现在真很小气。”
纪乐瑾手上得空,想自己给自己上药。他屈着腿想要把脚抽回来,却发现秦岁铭看起来没用力,但实际上捏得好紧。
他轻“啧”声,不长教训地又踹几脚:“自己来。”
不过还是长点记性,踹得比挠痒痒还亲,就像是有点欠家养猫,要招惹人,但又怕被教训,只敢收起爪子拿爪垫拍几下。
“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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