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陈又涵抿口茶，苦。这茶是用来配甜点
，不吃甜，就只剩下苦，从头到尾都是苦。他漫不经心地问：“开学就高二，想好将来做什
吗？”
“爷爷让学金融管理，将来——”叶开顿住，脸色在灯光下慢慢地变得苍白。
陈又涵假装什都没有看到，笑笑，神色平静地调侃：“有次碰到叶瑾，她说
“那时候你好像刚周岁。”陈又涵忍不住笑，“来看你时嘴角淤青都没消，你还戳。”
“你鼻青脸肿还要来看？”
“什抓重点能力？”陈又涵无奈，“是你周岁宴。说实话，出柜后大概能有
年多时间都在挨揍。你不知道陈飞揍人多狠，当时小腿骨裂，被他踹。”
叶开：“……”
“同性恋难不是接受自己，而是被别人接受——”陈又涵看着叶开，飘渺白色烟雾中，他眉眼深邃而温柔。白色飞蛾循着灯光找到吊灯，扑簌簌地缠绕着飞，发出撞击声音。“尤其是们这样圈子。玩男人可以，真喜欢男，不行。”
开：“小开，同性恋让你害怕吗。”
“……不害怕。”叶开低垂着头，看杯口那圈精致金线描纹。
“发现自己是个gay时候，比你现在还小点。”陈又涵掸掸烟灰。
“是上次说那个同学吗？”
“不是，是欲/望。”陈又涵没什表情地笑笑：“没有什比它更直接。”
叶开好像预料到他要说什，声线变得紧绷：“所以你会结婚吗？”
“也许会。”陈又涵坦白地说，“如果没有喜欢人，就会结婚。利益联姻，政治联姻，香港，大陆，随便，都是陈飞挑。”他顿顿，声音低沉下来，“但现在不想结婚。”
叶开觉得冷，不自觉又喝完杯茶，身体忍不住发抖。手脚都很凉，尤其是脚。他调整坐姿，盘腿而坐，大腿内侧碰到脚掌，才知道是冰凉。
“出柜后和陈飞都成笑话。那时候风气比不上现在，尤其在G省，这种人更是大逆不道，要按以前就得族法伺候。妈走得早，老头子直没再娶，喜欢男，人背地里都说他做什缺德事要让他断子绝孙。”陈又涵忍不住笑，“那段时间总觉得不是被陈飞打死就是他被活活气死。感谢他老人家身子骨还算硬朗。”
叶开完全没有听过这样事。他自从懂事起就知道陈又涵有男朋友也有女朋友，动不动就换个，他从很小很小时候就没觉得——喜欢男是件不对事。因为小，反而觉得天经地义。后来成熟，真正懂事，才知道原来这样是不对，或者说是边缘、小众。可陈又涵看着那游刃有余。他意气风发，堂堂正正，走到哪都像是明星样，背后指点人反倒成阴沟里蛆，透着股恶心霉味。
“可你也有过女朋友……”
“不是女朋友——当然那些也不是男朋友。”陈又涵自嘲下：“有gay对女也可以，只是可能更喜欢男性点。”
叶开心里偷偷地想，那是哪种？对别人没有欲/望，也没有喜欢女孩子。
“发现自己是个同性恋后，立刻就出柜。”
“——啊？”叶开懵懂，不知道陈又涵为什会这样做。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