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目光落在他俩牵着手上,正巧贾阿姨抱着瓶子新鲜欧月出来,顺着瞿嘉视线看过去,笑道:“小少爷和又涵感情真是难得,差十六岁也玩得这好。”
瞿嘉松口气:“对,十六岁呢。”
卧室门被关上,陈又涵抵着门被叶开抱住:“吓死,你再多说几句她就要看出猫腻。”
“那你还牵手?”
“紧张得忘,而且站得好疼啊。”
瞿嘉走近,果然闻到股淡淡药膏味,没顾上仔细看便立刻心疼上:“痒不痒?别挠啊,挠破留疤。”
叶开神情僵硬地乖乖点头:“知道,不痒。”
瞿嘉放下心来,见陈又涵还没走,以为他有事,然而转念想,忆及叶开实习事情,心中然:“明天开始实习?”
“嗯,”叶开忙不迭道:“收拾点衣服过去。”
实习事情是叶通和陈又涵讲定,大家都没有意见,瞿嘉当初也同意住陈又涵那儿方案。这下子真要住过去,她反倒担心起来,似笑非笑地问:“陈总,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生活方式,小开不会打扰你吗?”
巴地夺过,再凶狠得瞪他眼,拧开瓶盖,指尖挖出点,还是没忍住笑出声:“傻死。”
陈又涵看他伸长脖子抹药膏,“哎,”叫他声,漫不经心地问:“到底有没有被亲。”
“没有,”指腹在颈侧痕迹处打着圈,视线从镜子里找到陈又涵,对他抿抿唇角,是套路得逞小得意:“当然没有。”
·
暑假生活正式开始,叶开要回思源路收拾行李,陈又涵送他。他心虚着呢,按着人弄晚上,万回去被看穿,他好歹能帮他挡几个烟灰缸。
“哪里疼?”
就是多余问,手都揉上屁股。叶开扣住他为非作歹手:“又涵哥哥,住个月你不会就腻吧?”
陈又涵无语:“你就算对没信心也该对自己有点信心。”
陈又涵微颔首,风度翩翩道:“劳您记挂,收心。”
叶开翘翘嘴角。
“哟,难得啊。”瞿嘉阴阳怪气,“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正当盛年,可别憋着自己。”
陈又涵闻言低头笑声,意味深长地说:“这就更不会。”
叶开站得累死,见缝插针地说:“妈妈会早睡早起作息规律,周末就回来看你!”说罢拉起陈又涵手,连电梯也不等,三两步爬上楼梯,声音丢在身后——“去收拾行李!”
从市中心到思源路四十多分钟,走快速干道,叶开史无前例地觉得漫长,顶级真皮座椅也无法排解他屁股上疼。好不容易进家门,照面儿就是瞿嘉。她刚跟帮太太喝完下午茶回来,身dior套装没来得及脱,看上去雍容华贵气势迫人。见失踪人口回归,冷笑声道:“叶小开,家都被你住成宾馆。”
叶开规规矩矩站好:“妈妈,昨天晚上和同学吃宵夜喝点酒,又涵哥哥接回去。”
陈又涵对瞿嘉颇有风度地欠欠身,就是两手还插在裤兜里,那点笑怎看怎欠揍。
瞿嘉果然赏他白眼枚:“陈又涵,小开——”余光瞥,目光定住,“你脖子怎?”
真是怕什来什。叶开不自觉站得更笔直,绷紧所有神经轻描淡写道:“被蚊子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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