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又涵似乎有话要说,却最终痛苦地闭上眼睛。
“说这些,不是想告诉你当初有多可怜。现在回头看看都觉得不可思议……又涵哥哥,”叶开近乎窒息,呼吸两次,才继续说,“当初怎会那爱你。”
“当初”两个字刺得陈又涵鲜血淋漓。
“只是交换两百亿话,其实不会这痛。理解,真理解,说也会这选不是在自欺欺人,立场交换,真会这做。没有人比更解你,爱上你,是建立在解全部你基础上。”他
机会。”叶开慢慢地走入草甸,“聊聊吧。”
土壤松软,草场外缘,低矮灌木坚硬刺人。高大青稞架在月光下看着古怪而迫人。叶开深脚浅脚地走近二十米,柔软青草终于在脚下绵延。夜露打湿他靴子和裤脚,他却毫不在意。席地而坐,安静地等十几秒,陈又涵在他身边屈膝坐下。
“去北京后没人管,天天晚上都喝酒。姜岩就是在酒吧认识。你定不敢相信,学期连个朋友都没有交到。姜岩是第个,跟别人打架,他帮解围。”叶开握着酒瓶抿口:“他大四,在学校里时间很短,但有时间就拉着。没有他,不知道要堕落到什时候。”
“Lucas是在法国滑雪时认识,这两年假期都在温哥华度过,他很巧,也是温哥华人,而且离外婆家很近。他经常玩笑说或许和他很早就见过面。又涵哥哥,缘分这个东西有很多种解读方式,以前觉得和你是天造地设般配,是命中注定要在起,后来不这想。你看,和Lucas也可以说很有缘分。”
“你不是问为什没有去国外上学吗,是妈妈不让。从前心里打定主意绝不告诉你,但既然已经在努力放下,也就无所谓。那天从你家里出来后,就成哑巴。”陈又涵猛地扭头看他,看到叶开低头自嘲地浅笑声,“个多月,应激性失语。瞒半个多月没瞒住,妈差点让人去砍你。她不敢再放个人在国外,说什也要留在国内。幸好——幸好当初为你,真拼命考上清华。”
陈又涵捏紧酒瓶,胃绞成团。
“甚至差点进精神病院——也差不多,反正都是精神科看好。吃药,催眠,做开导和语言复健——算,别被吓到,也没那恐怖。”叶开眉眼温和,星光暗淡下去,他眸中情绪沉静而深沉,“早就过去,现在没问题。”
不等陈又涵说话,他深呼吸口气,又说:“写那封信是骗你,什‘们都要向前看’,远没有自己以为那洒脱。差点死,不停地生病,生病也在想你,想你怎不来看。生病真很痛,每天看着病房门口,最初都在做梦你会不会来看。不谈恋爱,还是你弟弟对不对。在起年多,但们认识十八年,十八年,就算条狗养这久要病死,你也会心疼。”
陈又涵咬着牙,下颌线僵硬紧绷得如同石刻。他沙哑而痛苦地说:“不知道……宝宝,对不起,真不知道。”
“你可以知道。”叶开静静,“你找过吗?你只是没有找,也没有过问过到底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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