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陈又涵当作默认。
“二十岁生日没来
陈又涵惨淡地笑:“原来是这样。”
酒瓶空,他又拧开瓶。他私人医生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过度饮酒,他胃根本再也承受不。但今晚够冷,只有不停地喝酒才能暖过四肢百骸里冷意,才能止住他从骨髓深处渗出颤抖。
“知道。”陈又涵尾音颤栗,“小开,你今天不是要给机会,而是下死亡通知书——没有资格,对。”
这样小校舍工程占用不他两天时间,他早走也是无妨。
“明天就走。”
抿抿侧唇角,看着鞋面被沾湿青草沫,“……只是自以为你爱如同爱你,从没有怀疑过,原来你真会对厌倦。”
他说完这大段话,长长地舒口气,举起瓶子和陈又涵手里边碰碰,“讲这多,好像都是些乱七八糟,你随便听听吧。”
雪山真在发光。他遥遥地仰头看着。风穿过黑色原野,像个呜咽牧人。
冰凉液体顺着喉线滑入胃里。灼烧感觉后知后觉地从四肢百骸涌上来。……酒,果然是好东西。
“你呢?这两年有找到喜欢……”叶开笑笑,“应该是没有吧,否则现在也不至于回头找。花多长时间去忘记你?喝醉次,就幻想次你现在正和谁在起,是高是瘦,是男是女,长得好不好看,可不可爱?温不温柔。你会不会给他煎牛排,会不会带他回家,指纹库里有没有录进新指纹?你不会叫他宝宝,会不会也和他说,真想每天都能见到你。他会不会帮你打领带,会不会帮你叠口袋巾,上/床时是坦荡还是害羞,会不会把你迷得从此以后再也想不起——”叶开低下头,手掌紧紧贴着紧闭灼热眼眶,“太痛苦,陈又涵,真很痛。比当初在你门外被你拒绝更痛,痛到终于不敢侥幸。”
叶开屈起膝,脸深深地埋着。
“你这两年——”他声音闷着,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
“这两年很好,比你好得多,”陈又涵温柔低沉地说,嗓音沙哑,“提分手,说厌倦,虽然也觉得遗憾,但远没有你这痛苦。现在后悔,你说得对,是突然再见你带来妄想和新鲜感。唐突你,……对不起。”
叶开颤下。他想听到这样答案,这是他期冀答案。他铁心要放下,他恨自己对陈又涵残存最后点爱意,竟然在短短几天接触里野火燎原般扬起不死心火星。他今天是来断……可为什,胸口竟然发紧。
“你带他回家,正式介绍?”陈又涵握住叶开纤细手。他手掌宽大而温暖,叶开熟悉得近乎崩溃。
“和你说这些,其实没有别意思——今天看到你iPad屏保,很生气,又荒唐又生气。”
陈又涵沙哑地回应:“回去就换。”
叶开似乎觉得好笑,短促地笑声,“你不问为什生气吗。”
“因为你觉得无耻。”陈又涵仰脖灌下大口酒:“在带给你这多痛苦以后,怎还有脸表现出对你念念不忘。”
叶开轻轻地“嗯”声,又说:“宁愿下次相遇时看到你左拥右抱,像以前样滥交又无情,也好过看到你对有丝毫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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