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他手臂力道松,好像被人卸去力气。叶开怔愣地看着陈又涵,看到他脸上丝表情也没有,而后,慢慢慢慢地牵动唇角,仿佛是竭尽全力才给他最后个微笑。但这个微笑太失败,因为在他笑同时,眼泪已经从右眼眶滑下来。
叶开心里恸,没来得及反应,陈又涵抱着他,脸深深地、无力地埋入他颈侧。
“宝宝,”他沙哑而绝望地说,“究竟对你做什。”
叶开瞪大眼睛,失去所有聪明理智。这美风景,这好午后,这灿烂阳光,陈又涵抱着他,痛哭失声。
他那高大个人,抱着叶开像抱着溺水人生中唯根浮木。声音闷在胸膛里,闷在叶开颈侧,但他急遽颤抖双肩出卖他。叶开听到他呜咽,听到他痛哭,听到他痛苦。
“你也没你说那放不下。”没招儿,连激将法都用上。
陈又涵面无表情地凝视他,眸色越转越深,真动气。可以剖心自证话他早就做。然而转念想,心口抽得直疼。他自己作孽,哪怕真剖心叶开也只会认为那是假。
“宝宝,”他无可奈何,沉稳地盯着叶开:“陪你胡闹,但不可以上床。”
叶开耳根子瞬间就红,把推开他——
“谁要跟你玩过家家!”
就是快乐。不要你认真,反正你也认真不。只要你跟玩玩,七天,七天以后拍两散。”
他表演以假乱真,说字字句句都对应着陈又涵当初说过话。
陈又涵无形中好像被什利刃刺入。他麻木,连痛也开始觉得无所谓,反倒靠近叶开身边,抬手扣住他纤细被风吹得温凉后颈:“衣服穿起来,别吹风。”
“你不答应?”
“不答应。”
不,他后悔。
股恐慌从脚底升腾而起,叶开推着陈又涵,急得几乎快哭出来。
“不是,又涵哥哥,不是……”
不是,没有被你伤到这个地步。有好好学习,有认真地过每天,有很多追求者想要跟约炮私信邮件塞爆邮箱
陈又涵压着怒气,用力拽住他胳膊:“所以你这两年就是这对待自己?找炮友,跟人随便上床?”
“关你屁事!”叶开挣脱他,却没有否认。
陈又涵颗心沉又沉,彻底被打入无间地狱。他猛地把人拉进怀里,几乎是掐着他手臂,用力地、字句地问:“你真变成这样。”
“是又怎样。”叶开倔强地迎视着他,眼看着当他承认那瞬间,陈又涵犹如被重物碾过,所有意气在顷刻间溃败崩塌,眼神里光如星星陨落,坠入暗无天日黑黢黢宇宙深处。
长风寂寂,伏草萋萋,虫鸣长短地唱和,远处天际山坳里有瀑布隆隆声。
叶开慌下。他完全没想到陈又涵在他身上会这有原则,吞咽下故作镇定地说:“万玩着玩着当真,也可以和Lucas分手——难道不是正合你意吗?”
陈又涵瞥他眼:“你把感情当什?”
他妈。
叶开套上卫衣,风太大,他垂眸不敢看陈又涵,个劲儿跟拉链死磕。
陈又涵叹口气,半俯下身帮他对上拉链扣:“别到身上学这些乱七八糟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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