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出入口、书房、收藏室都有摄像头二十四小时运转,保洁五天打扫次,上次没什问题,所以只要查这几天监控录像就行。
第天无异常。
第二天无异常。
陈又涵很快地拖动进度条。在这种时候做机械式事情近乎治愈。他不过脑子,全凭下意识做主。
第三天无异常。
他挂断。
分钟后,契而不舍地再度震动。
陈又涵深吸口气,稳稳情绪,接起电话:“喂。”
“少爷,繁宁那个房子……”徐姨是训练有素老人,很少在陈又涵面前惊慌,“好像进小偷。”
“报警。”
“骗你!”叶开用力喊,“又涵哥哥,随口乱说!真!你相信!”
陈又涵没有转身,背影微凝滞后,走向湖畔草原深处。
叶开盯着他,眼眶渐渐发红,缓慢地蹲下身,而后狠狠抽自己巴掌。
陈又涵站在湖边,在理智回神之前,先给自己点根烟。
他静静地、口接口地抽完整支烟。成年人冷静可以很快地回来,但他崩塌世界还是那样鸡零狗碎,狼藉凋零。
短信但从来没有回应过心动过犹豫过,有继续地认真对待感情,不敷衍不随便不将就,没有自,bao自弃——除喝酒,除喝很多酒,没有对自己有任何不负责任随波逐流——“又涵哥哥,又涵哥哥,别哭,没有,你听说,你听说啊……”
叶开哽咽着。
玩脱。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肩膀那块T恤被眼泪彻底浸透。
他知道,陈又涵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认真地、好好地生活。
他几乎马上就要快进到底,接着便整个人僵。
十分钟后。
手机锁屏揣回兜里,陈又涵眯眯眼,夹着烟气势深沉地走向叶开。
叶开为给他赔礼道歉,都快编完个花环,东拉草
“您要不先看下有没有少什东西?”
陈又涵蹙眉:“什意思?”
“屋子里什都没动,就是主卧床乱。”徐姨为难道。
陈又涵知道她什意思。真丢什贵重东西,都是几十万往上。保洁没这个眼力,徐姨也没这个权限。陈又涵言简意赅道:“好,看下。”
他点根烟,点开监控智能后台。
十八年画面走马灯样过。想起叶开小时候拿到第张奖状样子,和他谈起理想时眼里闪闪发光样子,滑雪时恣意无忧无虑样子,想起他每次生日宴会发言,人格、人生、未来……叶开端正、纯粹地成长十八年,所有人都用爱柔软地包裹着他,他可以以个理想主义者完美地度过生——他本就该这样。
“操。”他扔下烟蒂,平静下来双目再度发红,“操!”
电话震动。
他全凭多年训练动作记忆,下意识地拿出手机。
屏幕上是陈家管家徐姨来电显示。
他为他人生可以放手让他去国外留学,愿意把他们爱情放置在前途难测跨越重洋中,他从未想禁锢他,如果叶开想飞,陈又涵甚至愿意做他振翅前最后托。
……他不该跟陈又涵开这种玩笑。
陈又涵推开他,大踏步地往前走。
“陈又涵!”叶开追上去。
陈又涵抬手,喘喘,嘶哑地说:“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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