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胸闷气短,不情不愿地说:“是他。”
叶开翘起半边唇角,与有荣焉样子。
“宝宝,别聊他好不
叶开往前走,声音里有笑意:“又涵哥哥谁迷魂汤都灌,只有你不吃他这套。”
这是两年来他第次和瞿嘉主动聊起陈又涵,瞿嘉心情复杂。旧话重提,看叶开完全毫无挂碍样子,她以为是叶开终于真正放下,甚至还暗自把功劳按分在Lucas身上。
“怎突然提起他?”瞿嘉轻描淡写地试探。
“没什,只是突然想起来。整个高中不知道和他见多少面,有时候熄灯会接到他电话,然后就在后门见面。现在还能想起来那时候安静,只有蟋蟀和青蛙叫声。妈妈,其实还翻过墙逃过课,陪他出去吃宵夜,你都不知道吧。”
瞿嘉当然不知道,哪怕时过境迁,现在听见也有股血气翻涌血压飙升晕眩感。她扶住太阳穴按按:“你行行好,给说点高兴。”
时隔两年再见到天翼那栋老旧高三教学楼,也仍能回忆起当初在教室里上课、聊天、考试、埋头上晚自习样子。
印刷标语红漆脱落得斑驳,电子计时牌停留在“距离高考还剩1天”画面上,时间好像凝固。
从中庭走廊缓慢穿行而过,微垂眸就可以看到白色鸡蛋花和树冠繁茂老榕树。从前出教室去洗手间,会路过四班五班教室,栏杆和窗台前总有人倚着晒太阳闲聊,上活动课男生拍着篮球打闹追逐着跑过。当叶开经过,这些声音便会有微妙静止,转瞬即逝,目光和阳光样,都很轻盈地落在他身上。他对于注视有股天生从容。迎面也有打招呼声音,挥挥手,搭个肩,说声“hello”,问下数学作业最后道答题答案,借作业本抄,笑容和言行都恣意而散漫,好像青春不会散场,所以这切都不必珍惜模样。
所有面容都消失,只留下空旷眼看到头长廊,和模糊光影。
“以前又涵哥哥会来接放学。”叶开推推教室前门,锁,指腹落下层灰。
叶开回头看她眼,心情莫名很好,甚至过去搀住瞿嘉:“高兴啊,现在就在说高兴事情。”
从教学楼东面侧门出来,就是陈又涵出资捐建图书馆,很气派,高考结束他海报就是在这里挂整个夏天。
“又涵哥哥图书馆还可以吧。”
瞿嘉没好气“嗯”声,语气很重地敷衍:“可以,你又涵哥哥还捐上万册图书。还想问什?助学金?好得很,选拔过来生源都不负众望。”
“听说今年文科省状元是贫困生,也是他助学计划吗?”
瞿嘉脸色有点僵硬,但并没有出声。
叶开低头抹抹指尖:“有天晚上,十点三十八分,试卷最后题是概率解析。解完以后想,他应该不会这恰好在深夜这个时候走进这扇门。当抬头时候,听到有人起哄,他就站在门口,手里挽着件西服。”
瞿嘉不知道说什,与其说是出于忏悔,不如更是遗憾地说:“是妈妈不好,妈妈应该每周都来接你。”
叶开笑笑:“你来接有什用?会骗你今天要跟同学起复习。”
瞿嘉脸板:“不知道灌什迷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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