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不说话，笑得好看又无辜。
瞿嘉受到冲击，捂住心口勉力吞咽
下。叶开扶着她在花坛边
长椅上坐下，为她撑着伞，边拧开矿泉水瓶，戏谑地问：“有这
生气吗？”
“未成年——他这是犯法！”
“成年。”叶开慢条斯理地申辩，“十八岁生日那天在起。”
“你还敢说！”瞿嘉眉毛都
瞿嘉拍拍他胳膊，眼里蒙上忧虑：“妈妈只有个要求，在爷爷走之前，不要让他知道。他走之后，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爷爷不知道吗？
病得那重，他没有看出来什？”
“谁敢让他知道？”瞿嘉收拾下心情，舒口气，“从上到下都瞒得严严实实。你别脑子搞不清楚去他面前玩什出柜真爱那套，听到没有？”
叶开意味深长地抿起唇角，很乖地应声：“知道。”
瞿嘉反而不适应，扭头眯着眼看他半天，“你不对劲。”
好？过敏！”
叶开终于笑出声，直接问她：“又涵哥哥和Lucas比，你觉得谁好？”
瞿嘉想说谁都不好，但不想破坏叶开今天好心情，给面子地说：“当然是Lucas好。”
话音未落，叶开笑容就淡些：“真吗。”
瞿嘉握住他手，紧紧，流露出岁数到父母力不从心疲惫和妥协：“你喜欢就好。”
叶开躲过她审视目光：“对劲得很。”
两人顺着坡道上行，经过他们做课间操大操场和足球场，偌大校园个人都没有，樟树叶片都被晒得反射出细碎粼光。前面就是当初文艺汇演剧馆，瞿嘉主动转移注意力说：“还记得你演哪个……”名字到嘴边又突然想不起来，叶开接过话，“鲍西娅，《威尼斯商人》。”
“对，鲍西娅，反串，你刚出来妈妈都没发现，校长还在旁边说三班哪个姑娘这漂亮。”瞿嘉陷入回忆中，那时候叶开真正是个闪闪发光人，天真，纯粹，眼看出涵养和品行，又乖，会和家里人撒娇。她从前杞人忧天，总发愁最后会是什样姑娘能得到他心。
“又涵哥哥也在。”
瞿嘉沉浸在那晚舞台光影回忆中，冷不丁又被打断，不悦地翻个白眼：“你怎又——”突然停顿下来，恍然大悟地看着叶开：“叶开，你给说实话，你们是不是高二就在起？”
“你觉得和Lucas可以在起吗？”在陈又涵捐建图书馆大门前，叶开凝视着瞿嘉爬上皱纹双眼，“你真同意？”
阳光刺眼，瞿嘉从包里掏出折叠遮阳伞，抖落开。叶开从她手里接过，撑在两人头顶。瞿嘉挽着他手，需要仰视才能找到他双眸。她很深地叹口气：“要跟聊这些，何必来天翼呢。”
叶开陪着她沿着草坪往体育馆走：“只是顺便，你不想聊话就不聊。”
“人出生在什家庭，就要承担什样责任。如果今天们是个普通家庭，你说要跟男人结婚，没有点意见。但是叶家几代人积累，你享受荣光和富贵，就要承受这背后孤独和束缚。以前不同意，是因为你身不由己，现在……”她顿顿，“小瑾决定不结婚，她会承担起为叶家传宗接代任务。你自由。”
叶开沉默下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