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有悟性,”圣上淡淡地夸赞句,终于吩咐内侍进来收拾残局,“来日再练练,总会有进益。”
云滢眼睛立
官家松开她下颚,可云滢不知道为什,总觉得那阵酥麻仍然停留在面上。
“回官家话,奴婢不知。”
云滢连忙将视线别过,她没有意识到圣上问这句话用意,只是懊恼自己明明也是学过规矩,怎犯次错不够,还敢直视圣上第二次?
这句话当然没什要紧,无非是讲佛为轻慢三宝母亲说法,可是官家心思不是她能知道,圣上喜好与她截然不同,他身在九重之上,她须得时时留心琢磨着陛下心思,惹官家不高兴是死罪,但她也不敢在延晖阁这样地方勾引皇帝。
杨充媛现下待她还好,可没禀报过她,自己就先步承宠,难保她不会记上自己笔。
她却安静地立在边,凭人采撷。
云滢忐忑不安,她甚至不敢抬手去擦自己面上泪痕,正当她心如鼓擂时候,下颚竟被人轻轻抬起,她与天子四目相对,已是避无可避。
男子指尖微凉,他并没有太过逼迫,只是云滢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手指抬起方向仰起下颚,任凭圣上打量。
她生得无处不美,就连眼泪落下,也只是为容色增添丝楚楚可怜情态,即便是没有用胭脂轻点在眼角作桃花妆,也自带份动人颜色。
即便是郎心似铁,也要为这双眼眸里风情引诱,被那透明玉色眼泪柔化心肠。
“不知道没什要紧,”圣上语气里似乎有些笑意,风轻云淡地将刚才那页翻过,“你瞧着朕怎样写就是。”
云滢没想到官家会是这个意思,圣上并没有执起她手轻薄相戏,而是让她仔仔细细地看着如何运笔,这举动或许称得上是君子,可反而让她面上热意更甚。
圣上前面虽然有六位皇兄,可那些孩子要早夭,要不够聪慧,都不曾得过先帝喜爱,唯有圣上是在福宁殿长大,这些先帝收藏字帖他早就看过无数遍,要写几个字叫她观摩无疑是极容易事情。
云滢看会子,圣上才叫她自己上手试,她拿只新毫笔,照着圣上字写满页纸呈上去,似乎才叫官家有些满意。
圣上写字不仅限于佛经,间或有些字帖上诗词名句,或许是因为有这个不同寻常师父在身侧督促着自己,云滢头回觉得凑够这页纸是件这难事情,比她顶着困意写满三篇还要难以完成。
这固然能够激起男子喜欢,可是这还不够,他还见过更美风情。
这个姑娘跳掌中舞时候,是鲜活明艳,她位在全场中央,极其大胆地在众人面前踩着鼓盘舞蹈,仿佛天赐给她无与伦比窈窕美丽,就是为叫她那肆意张扬。
即便是后宫嫔妃也很少有这样机会直视圣容,云滢稍有些冒犯地迎上天子目光,圣上眼神湛湛,像是冬日午后暖阳,让人莫名地感到安心,以至于叫她怔在那里,有些挪不开眼。
直到男子微凉指尖划过她泪痕,云滢才回过神。
圣上保养得固然好,可是常年累月地批阅奏折,指腹亦生出薄茧,她肌肤柔软,被圣上以手指相触时不免生出些酥麻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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