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寿节后事情惊动圣上与两宫,因此宜和也多少听到些,他接过云滢手中东
女子周身馨香叫这个时常流连于后宅人驻足片刻,秦仲楚自诩名士风流,虽为武将,但在女子上面也花几分心思,借着殿外张挂灯笼看清这个女官模样。
“是你?”
秦仲楚稍感讶然,那面上兴致与温和随即就冷淡下去,内宫外廷之间消息并不及时互通,皇后只派人同他传消息说圣上听闻他瞧中女子情愿留在宫中,便不许他纳这女子为妾室,他那时因为被御史弹劾而惶惶不安,也没有机会和闲心再来问问云滢事情。
然而冤家路窄,居然能在福宁殿见到她。
云滢端着托盘手微微握紧,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谦卑恭谨,“将军好记性。”
圣上沉吟片刻,还未说许与不许,却见跪在地上女子微不可察地颤颤,他稍稍端正身姿,“叫他进来见朕。”
云滢被叫起身,可方才灯烛下那点旖旎荡然无存,她如今侍立于皇帝之侧,却要见之前皇后把她许婚出去那个人,即便是知道圣上有那分意思,大抵不会将她再许给旁男子,可真听到那个人来消息时还是下意识地有些害怕。
“官家,奴婢现在模样能见外臣?”
云滢犹豫地看着自己仍被天子握住手,御前没有铜镜,也不知道她如今妆容有没有不妥地方,叫那个人看出端倪。
她等江都知出去后才出声询问,圣上才注意到她现在这副模样不妥,这种女子私下情态并非御前该有,叫外臣见也不像样子。
秦仲楚瞧着她刚从圣驾面前出来,却是副梨花带雨模样,衣服又不曾有压褶散乱痕迹,隐约有些轻蔑揣测,只是还没等他说出口,江宜则就在旁轻微咳声。
“国舅爷,圣上还在里面等您呢。”江宜则笑道:“里间温暖如春,您何必站在这儿同福宁殿女官计较?”
江宜则暗地里替这位国舅叹口气,这个时候聪明些做法就应该是装聋作哑,云氏能站在这里,他就应该知道这已经不是他能肖想人。
他固然位高权重,可以偶尔进宫向皇后讨要宫人或是舞姬,也可以对福宁殿里服侍人没那客气,可与天子同时看上个女子,还在圣上面前与她争执叙旧,这实在是用自己身家性命来试探君王忍耐。
秦仲楚冷哼声,他今夜确实是有事情向皇帝禀报,向江宜则客气地拱拱手,迈入内殿。
“你自己来说呢?”皇帝用力握下她手才松开,半含笑意揶揄人,“知道是朕御下甚宽,不知道还以为朕将你怎般。”
“下去擦擦脸,这里不用你伺候。”
皇帝唤奉茶宫人入内,云滢福身告退,她与宜和侧身迈出殿门时候,正巧赶上秦仲楚随着江宜则入殿见驾,夜幕之中,那个身穿紫色官服男子有些叫人瞧不清容貌,但云滢只需要瞥,就不由得心神凛。
这个黝黑健壮男人是她噩梦来源,即便这个噩梦已经成为过去,可再见到这个人时候她还是会反射性地害怕。
“将军安。”云滢品阶远不比朝中重臣,因此在秦仲楚过去时候,她还是伏低身子,随着几位内侍同向这位国舅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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