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旖旎气氛骤然消失,圣上看着低眉乖顺应是云滢,隐隐能看见她嘴角弧度,乖极,也狡黠极。
美人低眉浅笑,坐在他怀里娇俏地唤人郎君,自然是件令男子高兴事情,不知道为什,圣上想将她按在书桌上反转过来狠狠打两下。
真难为她三日前就模仿御笔亲书,眼巴巴地盼着自己过来说这些甜嘴话,要是车辇早些过来,想来就是这三卷她也不愿意写。
江宜则在外间紧靠着门站立,多少能听到圣上与云娘子些羞人话,这些他本来已经习以为常,及到后面云娘子那句要官家替她来写时候心跳还是快那点。
官家愿意替她开脱,亲口免这场责罚也就罢,太后看在圣上面子上,想来也不会太揪细。
皇帝从来都不会有错,自从圣上亲政之后,连太后都没有说过要让官家受罚事情,何况她个刚受宠娘子?
果然如他所料,书房内静几瞬。
云滢也不是那种不会察言观色人,见圣上不说话,猜测或许是这样举动触碰到圣上底线,时手心也生几分微汗。
什好,云滢因为白日被临幸事情被罚,自然不是她错,然而宫中之人向来是认为天子不可能有错,她却这样肆无忌惮地抱怨全是因为他。
她也说过对佛经不是十分感兴趣,却在可以蒙混过去时候认认真真地受罚,当然叫他心生怜惜。
可她却这样明晃晃地将小心机剖开直说,虽然叫人觉得好笑,但心底也莫名生出片柔软来。
那洁白如玉腕部同之前并没有什区别,圣上在上面轻柔地按揉几圈,“今日朕派人同太妃说说,这项以后蠲。”
“这是老娘娘意思,官家干嘛要同小娘娘说呢?”
她想着将笔从官家手中抽出,“是嫔妾不知好歹,惹……”
然而那笔却被人攥得稳,云滢那分力道过来,圣上手腕都没有动过下。
“上面墨还未洗过,你是不要这身衣裙?”
官家在外面那声把云滢和蕊月都唬跳,她们匆忙出来迎驾,谁还有心思去管笔尖上墨有没有洗净。
圣上瞥她眼,示意云滢起身:“朕看你哪里是想念朕,分明是想找个代笔抄书人。”
云滢见圣上待她这样温存,逐渐起些坏心思:“再说也不是完全为要官家心疼,太妃对向很好,当然要好好写,要是仗太妃宽容来随便让宫人糊弄她,这不是欺软怕硬?”
“难道你素日不是这样吗?”圣上想起这姑娘仗着他宽纵也做过不少无理取闹事情,不禁笑:“在福宁殿里那许多放肆,云美人恐怕都忘。”
“官家取笑人,”云滢听见皇帝笑着称呼她位份,不知道怎就叫人染上些羞意,“您要是真心疼,不该说替抄份吗?”
圣上按揉动作逐渐缓下去,他直视着眼前抬头与他对视姑娘,云滢壮着胆子将搁置在侧毛笔拿起递给圣上,声音里是掩不住笑意:“好歹是起犯错呀,要论罪郎君也是首犯,奴家是从犯,官家总不会要奴个受罚罢?”
还没等皇帝责备她什,云滢已然凑到他耳畔,“这些日子都是比照着官家字迹来抄经,您不用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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