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公主而已,她还没有兴致和嫔妃抢。
卫国长公主是带发修行,行动上并不受拘束,因为她是先帝与杨太妃女儿,从小便跟在皇帝
江宜则出坤宁殿,皇后也没和这些心怀各异嫔妃再多说话心思,吩咐都让她们散。
云滢起身行礼时候看眼王昭容,她对这些后妃间事情还不太清楚,从嫔妃身边抱走孩子固然是件不叫人高兴事情,但是抱给皇帝受宠爱妹妹又不是其他宠妃,让公主出家也是为她祈福意思,应该也不算是什斥责。
王昭容失魂落魄地坐在榻上,她还是有几分要脸面,等有品阶嫔妃都走以后才前趋几步跪在皇后膝边,“娘娘,求您帮公主在老娘娘面前说说情,官家要生气生气就是,阿嫣那小,怎能去道观?”
皇后慢悠悠地喝口茶,太后对于两个孙女倒是也疼爱得很,但是她本人也是有几分崇信佛道,而皇帝又是通过门下省发旨,太后能说什,把圣旨再驳回去?
“官家旨意岂有朝令夕改道理?”
“门下。
朕膺昊天之眷命,体察万物之幽情,原延寿公主讳明嫣,昭容王氏之女,性情敏达而幼有多舛,朕心痛之,令出玉清观为道,号为太清,暂由卫国长公主养之。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江宜则宣读完后将诏书交付给仍然呆在地上王昭容,他向皇后娘娘笑着告个罪,“圣人,官家还在前面议政,奴婢就不叨扰您与各位娘子。”
“都知留步,”皇后缓缓开口,叫地上王昭容眼中升起丝希望,“不知道官家这道旨意,可曾说与老娘娘知道?”
皇后安抚她道:“再说圣旨里也没说定要延寿去玉清观修行,本宫倒觉得是圣上有些思念长公主,想叫她进宫中修行段时日,等公主身子安泰些,也自然就可以还俗。”
“可是娘娘,卫国长公主根本没有生养过,又是方外之人,如何知道怎照顾个幼儿?”
这话脱口而出,王昭容也是过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语气渐渐弱下去:“娘娘恕罪,臣妾只是太心急。”
皇后现在没什生出嫡子希望,因此常常勉励嫔妃替皇帝多诞育子嗣,再抱到她膝下抚养教导。
她闻言只是淡淡笑:“无妨,公主有乳母和宫人服侍,想来平时也不劳你事事亲力亲为,她是官家女儿,即便年幼,哪个敢轻慢延寿?”
自从太宗皇帝在汴京大修寺院道观以来,民间也就有出家热潮,连国朝公主出家为僧尼道士已经不奇怪,身体不好、婚姻不顺,乃至本身向往清净公主,都愿意向皇帝请旨出家。
但之前出家都是皇帝姊妹姑姑,譬如皇帝妹妹卫国长公主就因为自己不喜欢嫁人而出家,皇室金枝玉叶因为幼年多病而出家只有那两三例。皇帝要延寿出家,竟然直接通过门下省发诏,而没有同内宫商量。
其实在之前,便有宫中道观几位真人向皇帝建议让公主出家避祸,可延寿公主之前因为太小,圣上与太后也不舍得,只找过两个替身出家。
江宜则愣下,对皇后行叉手礼道:“回圣人话,官家稍晚些会与太后娘娘分说。”
皇后颔首,“既如此,那便不留江都知在此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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