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禁书被宫中收录罢。”
这种流毒之物,皇帝也不愿意叫人在民间散播:“三教九流浑然不知尊卑,才子佳人也写成男盗女娼。等写这些书人知道龙图阁在外宫什位置上再自己回看,恐怕都恨不得自己生吞这些书。”
龙图阁是外宫里皇帝亲信臣子所在地方,般进士都
皇室对丹药之说态度并不算狂热,甚至对比终日游手好闲、追求疯狂公子哥还更克制些。
比如有味风流瘾药,能叫人服之飘飘然有登仙之感,精神极度亢奋,夜能御三十女,但是在被进呈给皇帝之后,就立刻被列为朝中禁药。
这种药物只是为满足男子时虚荣与贪婪,就为能获得那点可怜虚伪自尊,而令妻妾苦痛、自身受损,是件不值得事情。
圣上想想那药被呈到自己面前时那方士描述奇效,瞧着云滢倦乏地躺在榻上对他所言脸好奇,莫名生出些热意来。
要是真用那种药,她这样娇气姑娘早就该请太医来看看。
信自负,皇帝又是九五至尊,容不得她质疑那方面事情,她不能说太直接些。
女人要怀疑起郎君时候是会生出许多额外聪明,圣上对待后宫节制固然有些超过这个年纪应有需要,皇帝确实没有那多精力心思投入在照顾个女子感受,但也不会在场风月过后希望他看上女子对他失望。
总得找些别借口。
这种事情她猜猜就已经很大不敬,要是说出口,恐怕圣上也不会再宠爱她。
“他们除祈福之外,也偶尔会同朕讲讲经书中要义。”
云滢看出皇帝面上不自然,低声应声是,知道或许有些不能说与她听内情。
圣上就是服药也不会告诉她个嫔妃,问也是做无用功。
……其实就算是圣上在男女之事上力有不逮,他也称得上是个叫人倾慕男子,人总不能太贪,要求万事顺心。
“那本《玉楼春》……怎会出现在官家书架上?”
云滢想起那本让她遭更多罪书,彼时她又羞又怕,完全是被圣上曲解又没有证据辩驳委屈,现在想想——这本书是在天子书房中找到,心虚人哪里应该是她?
圣上不知她怎就从自己或许会被太后发到佛寺为尼思维跳跃到他养着那些出家人身上:“历代君主或多或少都会供养些出家人,自从太宗皇帝开始,便常有道士僧尼出入内廷。”
就如同前朝会有讲四书五经这等圣贤书经筵,皇帝在宫中偶尔也会开设讲坛,请各路出家人讲经辩道,从中获得些启示与心安。
“那这些道士也会炼丹术?”云滢脸上充满好奇神色,纯粹得仿佛是个爱问东问西孩子,倒也不会令人觉得她想歪什东西:“比如那种长生不老丹药,又或者生子丹?”
皇帝年岁渐长,但后宫又没有孩子,虽说陛下如今突然待河间郡王又好些,瞧着像是不在意自己是否有嫡亲皇子,但私底下或许也会服用那种药物,然后再来临幸嫔妃。
圣上被她异想天开想法所惊,想同她开些玩笑又怕她羞恼,便也笑而过:“若是有那等药物,如今依旧是始皇帝统御天下,先帝也不必年近知天命方才有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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