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他进来瞧瞧,否则明日再遇见时候,就要见到个歪脖子云滢。
“疼疼疼!”云滢被人按到肩颈酸痛之处,下子眼泪汪汪,她忍着扼住自己后颈那股力量,望向他眼神既委屈又可怜:“在等官家。”
“朕不是派人同你说过,叫你不必等朕?”圣上瞧不得她用这样语气说软话,但还是冷硬心肠,用力按按她后颈:“要是想人,书房里也没有大臣,你去就是。”
云滢稍微能从按摩力道里
……
云滢沐浴之后也没有离开福宁殿,而是直待在内殿等候皇帝,她全身衣裳都换样子,现在回宫等于明晃晃地告诉人她同官家在福宁殿书房里做些什。
况且圣上有意叫她留下来夜间侍寝,云滢虽然对皇帝身子略感担忧,但也不愿意虚伪地请辞离开,到晚上再来——毕竟是圣上有心亲近,她味假正经地害羞推拒,反倒会泼男子冷水。
万官家这工夫去找别人呢?
但是皇帝当时说完之后似乎就顾不上她,连晚膳也是她个人在内殿用,切按照天子规制来,要比群玉阁菜肴丰盛许多。
书房外想着,突然听见圣上唤他句,连忙折返回官家身边。
圣上面色平静,不复方才端正坐姿,指节在桌上轻叩,发出笃笃声音,恐怕是有些不耐烦。
这也更叫人害怕。
江宜则知道,太后与张家其实没有太多关系,纵然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但张相家奴当街扣押普通百姓,依照官家性子,不至于为这点面子连个家奴都不去惩治。
他垂手静立,句话也不曾多言。
是夜福宁殿内殿灯火通明,不知道要令多少后宫娘子心碎,然而为外人所不知是,那种她们以为事情在午后就已经有过,现下被女子们嫉妒姑娘,个人伏在罗汉榻小桌上,伴着满室烛火好眠。
云滢终究在这种事情上开拓得还不够,哪怕后面被人折磨到求而不得地步,但前面几乎有些骇人欢愉也耗费她许多精力,膳后用好几盏茶依旧挡不住浓浓睡意,倒在案上甜甜入睡。
“怎不叫人熄灯到床榻上去睡?”
她听见那熟悉声音,迷迷糊糊地睁眼,下意识检查下自己衣袖边与眼角有没有可疑痕迹,才抬起头面君。
皇帝见室内明烛高照,还以为云滢仍在等他回来,要是她已经在榻上安寝,他也不欲扰人清梦,福宁殿可寝之处尚有许多,没必要苛责她给自己腾地方。
过良久,皇帝才吩咐道:“等张相放那家人之后,派人跟着些,查查到底是谁暗地里怂恿他们上汴京。”
蜀地距离京城并不算近,来回往返,总得月,般人家谁不是趁着这个时候老老实实等着春日播种庄稼,到汴京城敲响登闻鼓是件耗时耗力事情,这年收成就没。
江宜则并不清楚为什皇帝笃定张相定会放那些人,圣上吩咐,他照做就是。
“朕记得蜀王有处别苑,原本是预备留给先帝巡幸时住,”圣上执起朱笔,开始看还没有批阅完奏折:“拟道密诏给王兄,等他们回到家中以后便让王府中人接走,不许苛待。”
江宜则怔片刻方应是,“奴婢立刻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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