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记错,杨娘子才是养母呢!”云滢抬头去望,四目相对,正好撞上天子澄澈目光。
但皇帝所能见到,只是个睡得迷茫,连自己说什恐怕都不清楚小姑娘。
“不过姑姑确实待像是母亲样好,这官家也是知道。”
她思忖着自己如今恩宠,若是稍微吹些枕头风,替教习说几句好话,圣上大约也会听罢?
“那你在教习与云夫人之间,更喜欢哪个?”圣上静静地看着她:“云夫人将你送入宫,阿滢害不害怕?”
云滢觉得自己要睡着时候就咬下自己舌尖,皇帝虽然没有宠幸人兴致,可是却时不时会挪动下,如果突然想与她夜半闲聊,她岂能不知趣地睡过去?
但云滢实在是困得有些熬不住,圣上呼吸过刻钟尚未变得深长,她已然有些忍无可忍,只好主动侧身揽住圣上腰。
“官家,您怎?”美人声音带着浓重睡意,像是被他弄醒样,“是在这里叫您睡不着吗?”
天子床榻平日只有人独寝,倒也不显得如何局促,但两人同榻共眠,轻易就能影响到对方。
“无妨,朕方才做个梦。”皇帝声音并没有困倦意思,他抚在云滢后背上,轻轻拍着:“是将你吵醒?”
感受到经络被疏通后轻松,她用手环住圣上腰,像是他养狸奴样,要求爱抚:“反正胡闹也不是次两次,您说不叫等,难道就不能等吗?”
“再说……”她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圣上:“累得走不动,到前面也没办法伺候笔墨,只能叫您边操劳国事,边看偷着打盹。”
虽然后宫女子都会期待圣驾降临,但或许是习惯嫔妃之间含蓄美德,她这般耍赖样直白更叫人无法抗拒。
圣上忍俊不禁,俯身将她抱到榻上。
本来嫔妃陪寝是应当睡在外侧,方便圣上夜间要茶,但不知道是圣上将人放下时候图个方便,还是觉得这姑娘留在外侧也伺候不自己,还是把人放到里侧去睡。
云滢不大明白圣上怎突然有闲话家常兴致,但皇帝叫她阿滢时候,总会格外叫人紧张。
“自然是样喜欢呀,阿
云滢摇摇头,她哪里敢睡,“是自己醒。”
她预感并不算太错,皇帝像是哄小孩子那样哄她会儿,忽然就停住。
“朕记得不错话,林教习算是你养母?”
皇帝突如其来开口将云滢惊得几乎要坐起来,她怕和姑姑联络太多让皇后不喜,就几乎没有同林芳烟怎来往过,仿佛是出嫁女儿,得不到夫家允许,不能回门探望。
但是圣上突然提起来,恐怕是姑姑做错什事情,被人告到御前来。
内侍们会意地替圣上卸常服,将满殿烛火熄灭,只在案桌上留盏并不刺眼琉璃宫灯方便贵人夜间取用。
云滢能明显感觉到皇帝并没有那份兴致,不过这也不算叫人失望件事。
皇帝毕竟不再是十五六岁少年郎,隔几日能有次便好,哪能夜行幸数次?
她也不敢有什举动,万主动得叫皇帝在嫔妃面前露怯,那才是真麻烦。
官家也是要脸面,以后恐怕她也要成为后宫中长久不能伴驾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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