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圣上所用轿辇不细瞧是看不出来上面御用纹饰,与嫔妃们所乘辇差别不是很大,这事又是经老娘娘同意,
但他是至尊天子,掌握着后宫女子悲哀喜乐,哪怕什都没有做,光是这点就叫人害怕敬畏。
“官家自然不会随意斥人,但妾自幼胆小,要不是选秀时候被老娘娘挑中选进来,实在是想不到会在宫中侍奉圣上。”
文郡君略有些怅然,官家待嫔妃也很客气,但也不爱同妃妾们多说些什,他原本就生得威严,如此来更显得高不可攀,想什、喜欢什,也不是她能揣测。
云滢正欲和她说些什,却瞧见福宁殿内侍朝这边过来,文郡君也知道福宁殿来人必然不是寻自己,便向云滢拜拜,提前告辞,“美人体贴恤下,改日妾必当登门致谢,既然官家寻您有事,妾便先行步。”
她不大能猜中圣上心意,但或许因为同为女子,对于嫔妃心思却能体贴入微,皇帝要是派人过来同云娘子说些私话,她杵在这里未免也太不像样子。
,对于天子只有敬畏,乍听闻云娘子在圣上面前如此无状,心跳得比方才还要快上许多。
王昭容侍立在侧进退两难,皇帝所谓晚些时候,说不定要晚到哪天去,云滢这样说话却是笃定皇帝晚上定会去似。
偏偏还打算挑挑拣拣,连圣上什时候去都得她来定。
圣上忍俊不禁,但旋即恢复平静面色,他微微颔首,板着脸时候略带些威严意思:“朕晓得。”
文郡君随在云滢后面出殿,她向谨慎怯懦,但也不光是她,就算是高位份娘娘们也不敢对皇帝这样说,时间对云滢有些琢磨不透。
云滢同她本来就没见过几面,见陈副都知过来,稍微客气下也就让人先行。
陈副都知并不是个人过来,在他身后尚且有台空着轿辇。
“娘子安,官家听太后说您在内殿守夜,怕您走回去有些不方便,就吩咐奴婢寻轿辇送您。”
这台轿辇并不是普通辇,而是福宁殿之物。
倒不是入内内侍省这几位都知想十分明显地巴结云滢,主要是官家吩咐现在就要用,而内侍们也知道不能拖延到下面人从哪里再弄套仪仗出来,否则教云美人在这里干站在,反而曲解陛下想要让云娘子早些回去歇着本意。
“云娘子素日与官家相处都是如此随意吗?”文郡君比她还大上十岁有余,怕她误会,连忙解释道:“妾只是有些好奇,若是美人不想答,便当是奴失礼冒犯。”
云滢刚刚守在太后边上是有些困,但卸差事原本就心里轻松,出来后吹吹风又清醒许多,她不禁莞尔:“郡君比资历深长,何必如此惶恐,是生气起来会吃人吗?”
“官家又不是什残酷之君,平日里即便是对宫人内侍也颇多纵容,倒是不大明白郡君娘子为何这样害怕。”
云滢身体算是很好,每月那个时期也不会太疼,她注意到文氏在皇帝靠近时候吓得略退步,呼吸起伏也比平常加速,这可不是个单单小日子便能解释。
文郡君苦笑声,皇帝既不爱发脾气,生气时候也不会动不动就说诛人九族话,这点宫中老人比云滢清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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