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己是不太注重这些享受上事情,而且也不喜欢后宫女子奢靡成风,互相攀比,但是群玉阁里东西都是按照云滢喜好而置办,甚至明里暗里都有些超出份例,圣上送她这些首饰也是当世罕见,嫔妃请安时候几乎没有瞧见过这等物件。
当然圣上身边江都知掌管入内内侍省,在账面上也不会叫皇后查阅时候觉得难堪,皇帝力求节俭,福宁殿份例向是有超出,随便挪挪就够群玉阁填账。
然而正因为如此,福宁殿私下里贴补显得圣上与从前云美人是共享份例,群玉阁额外用度只要查查,就知道对不上数字,反而更叫人羡慕嫉妒。
云滢本以为她这样说,皇帝就算心里不生气,但是面上肯定还是要正经古板地斥责她怎这样不知羞,孰料圣上竟颇为赞许,仿佛她说这句是今日里难得听得舒心。
“朕疼你难道不应该?”圣上笑着轻抚她眉眼:“朕不愿旁人看轻你,有这些明示,即便朕有事不来,那些内侍宫人也不敢不尽心服侍你。”
几位高位份娘子也没见哪个曾经得过她这样宠爱,更不要说那些低等无品阶贵人、郡君、夫人和侍御,皇帝若是喜欢她们,早就将位份提上来,不至于每每等到大封六宫时候才由皇后提起这些人名字。
就连这次风光最盛杨婉容,也是因为要越过王昭容位份才好抚养她女儿,她没被册封之前也不见官家待她这位养母有多少热切。
她左想右想,最后还是准备含糊含糊躲过去,“只是觉得有这样几分可能,又不是说定是。”
皇帝略含几分气,等着云滢在心里面把每个嫔妃过遍之后觉得没理才缓缓吐出口长气,拜云滢所赐,他耐性倒是又好许多。
“那些书本还教会你什?”圣上眼中略有些杀意,他垂下眸去把玩云滢手,“原不应饶过这些这些编排皇室、藐视君主落魄书生,便该交付有司议罪,省得你这样想东想西!”
人思想情感是不会欺骗自己,他既然中意她,就容不得旁人星半点轻慢与懈怠,福宁殿无形而持久重视比下道谕令还要管用,宫中拜高踩低惯,知道云滢受天子宠爱,更会额外尽心伺候她。
而他对自身再怎严厉要求,同爱幸个女子,想叫她获得超越规格享乐,这并不冲突。
“阿滢读过《原毁》吗?”圣上笑着执起她手在那细嫩掌心里写字,弄得云滢下意识瑟缩。
她那张檀口盛满芬芳甜蜜,叫人爱也叫人恨,还不如这样双纤细柔软手,安安静静地供他把玩,不会说出些叫人头疼话来。
“书里能教不是都已经叫圣上知道?”云滢见圣上不降罪,不怕死地又去与人耳畔私语:“官家真不是教变成六宫共恨?”
“谁敢这样想,”圣上淡淡道:“有家人在,她们不敢。”
嫔妃自戕与争宠陷害旁人都是罪过,斗赢也就罢,旦成输家难免要连累外面当官家人被连坐。
云滢原本就是个看得开人,皇帝这样说她也不会有旁话,“就知道书里面是骗人,官家崇尚节俭,又是身体力行,要是不喜欢,怎会让衣食住行超越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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