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圣上、娘子,坤宁殿乐寿郡君来请安,不知道官家与娘子是否愿意见。”
春日里换灼灼桃花刺绣纱屏,有些暖春明媚,隔着如云似雾层,岫玉只能看见娘子正大不敬地坐在榻里推拒着圣上,而官家倒也没怎恼,倚在外头和她说笑两句逗人开心。
皇帝只是皱皱眉,岫玉是御前内侍选给云滢,但是要紧时候也不太会看眼色,竟叫个无关紧要嫔妃碍事。
但没等皇帝说什,云滢却瞥眼他衣袍之下笑出声音,不厚道地吩咐道:“官家难得往内廷来,她能赶上也是福气,叫人点三盏雨前茶来,让她到正殿去候着,别在外面晒着,还没认真见过这位新晋娘子呢!”
岫玉知道依自家娘子脾气是最讨厌人来截胡,上次王昭容还是借公主病来找官家,但就是这样,娘子照旧不许圣上走,后来也不知道是圣上自己心意还是娘子枕头风功劳,连延寿公主都送给杨婉容养着。
圣上并非柳下惠,美人在怀,又有求子心思,只是面上怔怔,最后还是将人揽近些取笑:“朕早便说过,阿滢若是想要求子,何必去信那些虚无缥缈偏方,多求求朕也就够。”
“怎还提那些,早就不信她们说偏方。”云滢被他气息弄得颈后发痒,自己往外避开些:“官家又不是送子观音……”
他虽不是送子观音,但是如果只求观音而没有圣上在,她也生不出来。
圣上不再打趣她,只是扫几眼那些书籍名字,“朕回去吩咐内侍省先送些经典过来,再替你寻位尚无子嗣外命妇,朕先教几日,以后你再有什不会就去问她。”
宫中有是教导嫔妃嬷嬷,但是这些嬷嬷所能教会云滢是如何服侍皇帝、宫中人情世故,要是说起如何把这些文绉绉文章说通俗易懂,那就不是她们能胜任活计。
但她不明所以,见圣上没有什驳斥意思,也就应承下来交给宫人们料理。
云滢其实并不清楚高处人是谁,不过她现在大概猜到二。
但或许是因为圣上这样宠爱,即便是那个人看见,她也不觉得害怕,反而……开始变得有恃无恐。
“雨前茶共才得多少,你倒是大方。”
圣上略责句,但也不会连杯茶都舍不得,今年各地进上茶叶除清宁殿之外,大概也就属会宁
民间读书多女子本来就是凤毛麟角,能够得上格教导皇帝嫔妃娘子身份更是不能太低,京中有许多夫君放外任只带小妾出去人家,那些有诰命在身却又无须在中馈上花太多心思命妇才是皇帝中意人选。
这些命妇终日寂寞,能进宫与云滢做伴说话打发些时间,让云滢从中获得些乐趣,也算是两全其美。
云滢应声,皇帝要入内内侍省做事,他们也不敢不用心,两人偎在榻上说会儿话,不知道是谁先意动,天子穿在外面襕衣就被解开。
女子半仰在枕上,含羞做半盏茶时间手工匠人,这罗汉床本来就不大,更何况加上桌案在中间阻断,把她逼到角落里半蜷身子,弱小而无助。
圣上也觉得此地稍有些不妥,他正想俯身同云滢说些话,但是岫玉已经出现在屏风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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