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也不解其意,眼神瞥向她,略有问询之意。
云滢只是看乐寿郡君动作之间微微带动身前山峦,竟有些看得挪不开眼,遂明白
她气色甚好,正所谓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根本不需要他多遮盖些什瑕疵。
皇帝只是在宫人和内侍刻意排序呈递东西明示下简单为她薄匀些粉,晕染口脂外加画眉,就已经不必再多添些什累赘珠粉。
到底是见个皇帝后宫里新册封娘子,云滢倒希望再用鱼胶粘贴花钿和珍珠,作三白妆,稍微吓唬吓唬人。
然而皇帝并不喜欢这些女子间流行妆容,恐怕也不愿意为她描摹,因此就作罢。
乐寿郡君在正殿里等会儿,方见圣上与云娘子携手从侧殿转到外面来,她稍显惊慌地低头福身,微露半痕雪脯,“妾身钱氏,请官家、云娘子安。”
殿得最好。
“何止是在茶水上大方,”云滢凑近来些啄啄圣上面颊,颇有些过河拆桥坏心眼:“官家雷霆雨露不是也省下来?”
她手下略用些巧劲,即便圣上般不会发出些不雅声音,也被云滢激出声轻哼,面上那些缱绻之意悉数消散。
“官家三日前不是已经来过?”还没等皇帝生她损伤圣体气,云滢就已经勾住他颈项,像是撒娇,也像是取笑:“看医书上说官家这样年纪正该是八日泄,省得伤身子。”
皇帝也知道这时候行事有些不妥当,只是这种从内心深处涌出来激荡热切已经是许多年不曾有过,这种少年时期意气是难以克制,他们之间既有第次,后面再想收住便不大容易。
她是个知礼人,先向圣上福身,而后又朝向云滢低下身子,圣上尚且没有发话,但却惹上首云娘子轻笑出声。
钱氏久在坤宁殿,不要说看见皇帝,就是到外面走走时辰也是有限,她听人说起云充仪如今得陛下专房之宠,除对太后太妃恭顺,竟渐渐将其余嫔妃们都不放在眼中。
她原本是不信这些话,但是今日在御苑里见到官家拥人入怀,待女子如此细致缱绻,那颗心几乎都要惊得跳出来。
圣上虽然越级擢升云充仪位份,然而却没有驳回皇后娘娘要充仪夜里去守着太后安排,如今自己赶着皇帝在时候过来请安,恐怕正打扰她与圣上独处。
她虽然觉得自己没有什错处,但是云充仪有心想要挑她规矩也没办法,遂不敢起身,直半蹲着身子,等人叫起。
云滢捉弄过人,心里面得意得很,她边去亲圣上面颊,边又将皇帝略有些松散衣物整理好。
皇帝几乎没怎让云滢服侍过他穿衣,见她认真地将系带系好,这样贤惠认真有异于平常,反而教人生出种错觉,做这种事情着实教她辛苦。
“不许她看这些。”
云滢抚平天子常服上每处可疑褶皱,见圣上切并无不妥才放人站起,面上漾出带着醋意认真,怕圣上不解其意,环住他腰身强调道:“在会宁殿里您就是!”
皇帝不以为忤,见新进来服侍云滢宫人听她这话吓到跪在地上,用眼神责备过脸不解云滢,随后才吩咐宫人拿脂粉过来,亲手给云滢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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