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似乎并不满意她这样说,笑意略淡些,但是也没说旁什,他想起云滢说那些话,不禁莞尔:“朕有时候觉得你也不能这样孩子气,既然封赏这些也是要遭到群臣非议,朕不如将你叔伯兄弟道都封,省得将来还要再遭遍罪。”
她推辞活人大部分册封,但是大臣们也不记得她好处,认为这是理所应当,只知道她没有辞给她母亲家族那份,这就是罪大恶极。
“朕记得你叔叔还是伯伯好像是在蜀地任职,等到下次升迁时候叫他进京把孩子送来给你瞧瞧,”圣上瞧她被说句便有些不情愿,随口笑道:“朕倒是不大记得他官职姓名,便是说错也不奇怪。”
皇帝对她已经算得上是很上心,连这些微末小事都放在心上,云滢摇摇头,笑着道:“官家说自然不会有错,只是听不明白,哪来什孩子?”
“是他递折子进京,说是想过继个弟兄到你父亲膝下,好继承你家香火,这脉断也可惜。”
有这样必要。”
魏王与他宠爱龙阳君共同垂钓,龙阳君有感而发,感慨君恩盛大,又如流水,匆匆而逝,魏王责备他不早些相告,立刻布令四境之中再敢向他献美人都要家族遭受倾覆之灾。
她当时听到这个故事时候,几乎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现在想想,却并没有这样必要。
君王爱幸原本就是如此,他要给予东西定要是天底下最好,她没有必要去羡慕龙阳君,因为魏王不过是方诸侯,而天子所能给予爱幸荣宠,远比个诸侯王更要强势得叫人没法去忽略。
叫她想要奢求,这份君恩永远停留在自己身上。
这种事在贵族和平民之间都有,并不是什稀罕事,过继孩子最好是血缘亲近兄弟所出,年纪小些,大以后不能认回原来父母,只继承继父爵位财产。
“承蒙叔伯费心,不过想想他们如今也有三四十岁,那地方湿热,好不容易适应水土何必再折腾。蜀地甚远,可舍不得这样车马劳顿,叫他们在那里好生待着,还回京做什?”
云滢十分不高兴,她家里现在也有几个做小吏,当时却不肯收养孤女,推脱称要到遥远之地赴任,嫌年纪太小,怕路上生病,现在便叫他们安安生生做官好,不必眼馋京城这处肥肉。
“父亲名下已无砖瓦,母亲也去世,过继过来叫那婴孩饿死吗?”云滢神情恹恹道:“想华|夏泱泱,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断香火,又不是皇室开枝散叶那般重要,断也于大局无碍。”
圣上见她扭过头去半含酸涩,便知她心意,这样在宗法上来看,阻碍香火
“韩国夫人博学,奉承起人来也是弯弯绕绕。”圣上被她短短句说得心中熨帖,含笑相问:“那阿滢觉得朕同魏王比起来如何?”
周文氏如此奉承,不就是在说宫中这位云娘子?
他感知到怀中女子瑟缩,将她下颚抬起不许她避让:“怎?”
云滢面上热烫,轻声啐他口,“官家竟是这样不正经,龙阳之好不就是说他,官家要是学魏王可叫怎办,守空闺辈子?”
她方才难道不就是在说皇帝更好些意思,但是圣上却定要她亲口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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