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增城平日里在福宁殿时候还偶尔能趁着圣上心情好劝劝,圣上并无亲子,也该往宫中走动些,才会有皇嗣降生,这也是太后想瞧见事情,但是现在在会宁殿,他巴不得就这样被皇帝说句立马退出去,万在云充仪这里落下不是,也够他们喝壶。
云滢既然说过要茹素斋戒,今夜圣上索性也陪她用些素斋,她默默吃着碗中米饭,圣上说去时候也没有说话,反倒是那个窦内侍连连应喏,退出去时候才笑出声音。
两人间食不言、寝不语规矩早就没有,圣上本就不欲因为这些小事与她闹不痛快,正想着说些什逗她高兴,瞧她已然笑起来,颇感莫名,但声音里也随着她染上些笑意,“阿滢在笑什?”
“笑那个内侍,见倒像是见到母夜叉,官家平日里是不是总同他们说坏话,把人吓成这个样子?”
云滢在福宁殿时候知道这些内侍即便是圣上叫去,也不会这畏惧,偏偏自己方才偷偷瞧他眼,便吓得跟什似,仿佛自己能吃人。
,雪后泉池,闻之神气爽朗,不如到温泉处阿滢多用些,也试试此言是否为真。”
云滢被他说得局促,她低头去拧弄衣带,红绡幅,难掩白玉春光,“官家总是这样欺负人。”
圣上心中爱怜她,虽舍不得她这样女儿羞媚之态,但天色渐晚,也不欲过多招惹她,便吩咐人排膳到小间两人共用。
她用完膳再歇歇就要去清宁殿侍疾,皇帝自然也没办法留宿,询问皇帝是否要幸嫔妃内侍还得过来请示圣上旨意。
内侍到时辰过来询问时,云滢正拿自己银箸往皇帝面前碟子里夹鲜笋,皇帝没让她给自己侍膳,不过两人用膳时候坐得不远,也不用侍膳宫人代替夹菜,有时候她觉得什菜好吃,就会夹箸叫圣上也尝尝。
“又在编排朕不是,”圣上说她句,才夹起她送来笋尝尝,“你平素在内宫如何行事难道自己不知道吗,反来推脱到朕身上。”
云滢抿着嘴不说话,手上用调羹搅着汤碗里甜汤,眼睛却瞧向他。
圣上虽不介意她用自己银箸来给他夹菜,但是夹东西给云滢时候还是换公筷,“这就用好?”
“官家真不去旁娘子那里吗?”云滢
请圣上往嫔妃宫中近侍固然是个肥差,嫔妃们都不敢得罪他们,但偶尔也会遇上收成不好时候,皇帝连数月不入后宫时候他们夹在清宁、坤宁两宫与圣上之间左右为难,而后稍微愿意走动些时候太后又做主将云充仪送到福宁殿来。
“奴婢请官家与娘子安。”内侍省窦增城跪在屏风外面问安,身后还有几个跟着内侍——圣上有时候记不清嫔妃们容貌,也会有人拿嫔妃们画像来供圣上择选。
这位娘子难伺候,但她倒是也不冲他们发脾气,只是原本同圣上说笑,讲着这道菜如何如何好,见他们来之后便噤声,不同皇帝说话,自己个人默默用膳。
她能把气恼都用在圣上身上,皇帝舍不得去责备云娘子,但是难免会觉得他们这些人有些没眼色,偏赶到用膳时候来讨嫌。
圣上听见这熟悉声音,并没有吩咐人进来,只淡淡道句“去”,就让内侍们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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