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在圣上面前未免也太没遮拦些,”岫玉收拾着桌案上茶具,用沸水冲洗,“官家疼您,怎舍得娘子这样咒自己?”
她在宫中过好些年,皇帝因为云滢说这种话而生气,其实反
“人家高兴才同您说这些,官家却来取笑。”
云滢本来也用得差不多,顺势就将碗筷搁下,凑近圣上埋怨道:“官家陪吃这些清粥小菜有什意思,亏您还笑得出来。”
皇帝自然是在笑她,但是想想依照云滢脾性,还是不进步惹怒她才好,“每日晚间也不见你这样高兴。”
她夜里要伺候太后不是日两日,圣上也没有传别人再来福宁殿,但这些说到底没做到她眼前来,所以云滢平日也觉不出这样高兴。
“那也不妨碍今日高兴,”云滢借着衣裙遮掩,用鞋履翘头轻轻碾下圣上皂靴,悄声对他道:“下次做给官家尝尝?”
觉得自己不应该问,不问也就算,但是问话说不定圣上起兴致又要去。
可她不问话心中总有些过不去。
“怎想起来这样问?”圣上将她看又看,语气温和下来:“君王言九鼎,自然不去。”
在她面前讨论去别嫔妃那里,总觉得有些不大妥当似。
天子倒也不会怕个女子如何哭闹威胁,只是瞧见她眼泪,总会有些不忍。
皇帝对她这双如纤纤春笋般手十分爱惜,尽管圣上喜欢她事事想着自己,如民间女子般亲自下厨,并不想她为道鲜笋伤到手。
“上次下厨险些将你殿中厨子骇死,伤才好多久,便忘记疼?”圣上对她刀工已经领略过,并不怎信任:“鲜笋难剥,再把自己弄伤也不好。”
云滢不以为意,她笑着看向圣上,拿公筷向碟子中夹菜:“那样点血算什,只要官家能不去别人宫殿,就是菜刀割根手指也没什。”
圣上其实也有七八分饱,知道她什都不怕,真敢动刀子,搁下牙箸斥责她口无遮拦,叫会宁殿宫人进来撤膳,下令不许宫人引云娘子入膳房,但又思忖这样当着宫人说话或许是有些下她颜面,叫人拿茶具香炉进来,让她焚香,他亲自煎茶,两人吃上盏才离开。
兰秋和蕊月很少见皇帝在会宁殿动怒,更不要说是在用膳时候,吓得大气也不敢喘,然而接下来圣上却又是亲自操持茶道,怕娘子晚上渴睡,煎盏茶亲手奉与娘子,才将心搁回肚子里去。
这法子只有她来用,才会生效。
“没什,向多嘴好奇,官家又不是不知道。”云滢往口中塞箸菜慢慢咀嚼,偶尔偷偷看他眼,仍然有止不住好奇,“官家方才不是想吗?”
皇帝起兴致时候般不会太委屈自己,她事前真心推脱些圣上倒不会强迫,但若是上贼船还想下来就有些难。
圣上在用膳时候不是很想提起这种话题,她轻易撩拨着人心绪,真动起心思来又不许,稍带些刻意羞她,“你要去老娘娘那里侍疾,朕总不能学南朝皇帝,在太后卧房里同嫔妃做下苟且之事。”
前朝总有些不尽不实艳史传下来,云滢倒是不知道皇帝说是谁,但是听着也觉得害臊,她饮着红枣甜汤,显得她面颊没有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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