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却不以为意,要是有人真
兰秋应声,她亲眼瞧着娘子接过匕首以后塞入自己暗袖里,几乎心都要提起来——清宁殿是宫中戒备森严地方,但是云滢出入这多日,服侍太后汤药用水极为尽心,在圣上面前最为得宠,清宁殿宫人根本不可能来搜位宠妃身。
但她将匕首带进去,这反而更加叫人生出对未知恐惧。
“娘子总得告诉奴婢们您这是要做什,”兰秋跪在她榻前,心惊胆战,“奴婢们也不敢违拗娘子吩咐,可是要叫有心人听见,恐怕又有话说。”
会宁殿如今是后宫中最风光所在,早有些人不满,皇后虽然碍着圣上颜面不敢太责罚云滢,可是也吩咐教坊司排演歌舞,盼望官家回心转意,而外朝与市井情况虽然她们并不知晓,但只瞧着最近镣子送来话本少好些家,恐怕风向也是样。
哪怕官家有心回护,反而取词中精妙之意同娘子说笑,但是杨妃名声终究有些不好听,唐王朝也自此中落,时间长,难免于云滢名声有碍。
倒不是什大事,但是她偶尔也觉得娘子这样心思想想就算,但说出来委实是有些过火,神明听到以后万当真应验可怎好?
“举头三尺有神明,娘子平日最爱惜这身肌肤,要是有些损伤,别说官家,您心里就不难受吗?”
岫玉嗔怪她道:“日后可千万别再说这样话,圣上赐下那盒药膏恐怕也治不接骨头伤。”
云滢倚在榻上把玩着玉色茶杯,圣上叫她点刚送来雪中春信,煎也是白梅茶,她吃着不苦,还颇有几分回甘,但是却精神为之振。
“不过随便说说,圣上生气也就罢,怎他走还有你们来训斥?”云滢笑着应付岫玉,懒懒地倚着仰枕吩咐自己近身侍女,“兰秋,将枕头底下那柄匕首拿过来。”
圣上近来都没有召幸旁人,新封乐寿郡君到福宁殿替皇后娘娘送过回点心都被内侍客客气气地请回去,圣上迟迟没有召幸这位皇后养女意思。
娘子集三千宠爱在身,但是举动也足够招人眼。
“你能不能不要像是瞧着犯人般瞧着?”云滢嗔怪道:“官家都不管,偏你们还来问东问西!”
云滢要是不愿意回答奴婢们话,那身边这些人也拿她没有办法,她闲适地又饮盏茶清口,让侍女为她整理妆面起身往清宁殿去。
带凶||器入清宁殿乃是死罪,旁嫔妃若是知道必然是要闹到圣人面前去。
兰秋正准备给她捏捏背,随后同她往清宁殿去,然而听见云滢这声吩咐,她却不敢动。
“娘子,咱们不是要往清宁殿去?”
兰秋颇有些心惊胆战,她们这些近身人当然知道娘子私下藏有柄匕首,那匕首锋利,但看着就不像宫中内造物件,甚至也没有登记在会宁殿名册上,但是娘子却说是官家送,后来也就不之。
“怕什,难道你以为带着匕首是为行刺太后?”云滢拿着团扇轻轻敲下她额头:“快去。”
那是圣上元夕夜送给她东西,也只有福宁殿人知道是怎回事,当时圣上说有他在,她出门也不需要匕首这等物件,但最后还是买来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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