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滢浑不在意:“连圣上都说,‘内廷隐秘事,不足为外人道也’,这些议论人恐怕都不知道内廷有多少门多少路,随便说上阵,就又有新事可供他们取乐。”
男子话向来不可信,更何况是皇帝,林芳烟轻轻拧她手臂下,“真是被官家惯出脾性,你从前哪里这样不听人劝?”
她顾着云滢如今身份,手下力道也不可能重,哪怕是云滢这般柔嫩肌肤也不会留下红印,但是云滢手里碗却有些拿捏不住,险些滚落到地上去,把林芳烟也吓跳。
“您倒是会挑地方得很,”云滢将碗筷都放到桌子上,殿内无人,她对着林芳烟卷起褙子衣袖叫她瞧:“就这处伤口,姑姑掐哪里不行?”
林芳烟瞧着雪白肌肤上红红道,虽然看得出伤口不深,但是也叫她三魂飞七魄,她面容上满是惶急,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谁这般胆大包天,敢损伤娘子玉体?”
,而是对着旁人。
“娘子学曲子时候,哪里知道不光是咱们这里,外间也传唱起来?”林芳烟越想越觉得生气:“听外头人说,官家是有意晋封娘子族人,您为什不叫他们回京,要是您亲族里有个能时常进宫诰命,何至于消息闭塞如此?”
旁高位娘子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知道外面消息渠道,但是云滢却只能靠着她个,皇帝是不太会同嫔妃说这些,教坊偶尔与采买内侍有通消息,花上些银钱才能知道些外面情状。
韩国夫人对外面事情知道是知道,但是她是被贬宰相家中女眷,恐怕在云滢面前也不敢说些什。
“你平时任性,怎到这种要紧时候就贤惠起来?”林芳烟长长地叹口气:“就算是官家专宠,娘子也不能浑认下这些罪名,将来娘子腹中有官家孩子,这听着也觉得不好。”
她弄出来伤口太浅,根本没流多少血就自己停,连止血纱布缚带都没用上,只不过是看着有点吓人:“当然是自己弄,剩下还有谁敢?”
云滢见林芳烟仍缓不过来神,不免笑声,附耳与她低言几句,才叫林芳烟眉头稍微舒展些。
“娘子要是存这份心思,就该划手腕才对,您划这里,有谁瞧得见?”林芳烟瞧着她臂膀,人都要心疼得受不:“官家这些日子万召寝,娘子还怎过去侍奉?”
“为什要划手腕,那岂不叫人知道?”
皇帝叫人查封外头几家有名书铺和勾栏,听闻都是朝中*员家产业,但这样也已经有些晚,外面好些难听话。
“姑姑,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他们,这哪里是贤惠?”
云滢略有些嘲讽地说着:“叫他们在巴蜀之地待着算,宫里规矩多,韩国夫人进宫来教授都已经有些叫人不满,他们诰命再怎高也不会高过周相公家娘子,想递消息也得通过宫人,瞧着没什不同。”
她倒是想给林芳烟弄个诰命,但是圣上却以为教习是服侍过先帝人,封诰命有些不伦不类,礼部为她事情闹得不可开交,更不可能时隔多年不顾太后旨意册封个太妃出来。
“外面人愿意说什都行,前阵子不是还在议论老娘娘事情吗,这会子又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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