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瞥她眼:“太后虽在病中,但
在宫中她要是直住在福宁殿当然会被议论,但行宫本来就是皇帝放松消遣地方,没有太多规矩,圣上既然喜欢她,也就不想放人往蓬莱殿住着。
“不是官家叫杨怀业来替算吗?”云滢懒懒地躺在榻上,她不是不想同皇帝住在处,但是随行毕竟还是有好些嫔妃,她住在这里,太后与皇后恐怕也是要有说道,“官家少用这些假话来搪塞人,左右娘娘生气也不是冲着您。”
“当年太后在大内时候便不住嫔妃宫殿,而是同先帝起住在福宁殿,”圣上淡淡道:“朕也不住东宫,你住在这里有何不可?”
这件事说来是太后开先河,说起皇帝来恐怕有些站不住脚,毕竟人总会有些劣根性,向父母学坏容易,学好却很难。
正人先正己,只要父母这样做过,孩子学后也容易反问当年行迹,反而要将人堵回来。
在榻上,她还是蜷缩在侧,拿纤弱脊背对着他低声抽泣。
圣上有心让人进来收拾,但又不想叫人看见她这副模样,便拧巾帕来擦拭她湿发,省得她第二日起来头痛,俯身去亲她湿漉漉面颊:“阿滢,怎还在生朕气?”
她低声抽泣多久,便被人这样亲密爱怜多久,云滢稍微缓和些,她抬首去推天子,这个时候往往是男子最舒心畅意时候,用不着论什尊卑,“还生气呢,不要您亲。”
女子声音绵软,哪怕是当真生气,也显得有几分无力,叫人爱怜。
“太医替算过,说这几日该有雅信,”云滢想想都觉得不划算得很,圣上图方便,直接在方圆池中各沐浴洁净次,连牛乳和香橙花气味都没,她怎可能留住别东西:“说要回岸上,要回岸上,就歇刻钟,官家……郎君怎像是听不见般?”
“老娘娘也不像是你这般迂腐,”圣上平静道:“当年同先帝情深,出入内廷亦不避讳称呼。”
云滢想象不到太后这样张威严面孔还会唤先帝郎君,但想想人总是有两面性,对待先帝亲昵,和威压六宫也不冲突。
“杨怀业如今极得太后信任,朕只命他专心侍奉太后,向来是不唤他来御前,”圣上颇有几分珍重地执起云滢手,替她按揉不舒服地方:“君无戏言,朕何时同你说过假话?”
云滢稍感到惊讶,杨怀业过来诊脉时候口风紧得很,而且这种羞人隐秘事她以为除皇帝授意,是不会有人敢来问,“老娘娘又不像是官家这般,怎会问这些?”
她意识到什,忽然多点埋怨:“官家不会将做事说出去罢?”
圣上微怔,没太明白她意思,“什是雅信?”
云滢恼得想用足去将人往外踹,却又被人捏住,“您问太医去,怎弄得明白!”
圣上生气时候她当然不敢这样,但是如今他又好说话许多,就该她来赌气算后帐。
皇帝只是不曾在这上面留心,但是稍微联想下便知道她在说些什,便低头在她唇上轻印吻:“这种事情自有天定,你算这些做什?”
他这样当然是没有办法安抚住她:“次两次能成什事,你这些时日便住在明光堂,总比计较这点点东西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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