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这不是为皇后而辩解,只是她从心里能盼着圣上能高兴些。
“圣人虽常常要人来分官家对疼爱,但是对您确实直称得上是贤惠,”云滢不曾掌管过宫闱,也知道那是件多艰难事情:“若换作是,官家夜夜车辇过而不入,才不愿意预备这多新人给圣上呢!”
“贤惠?”圣上今夜分明是不曾饮过酒,但却说许多不该同个嫔妃说话,他轻笑声:“你觉得她当真贤良淑德吗?”
云滢微怔,她以为这事该是六宫皆知,比起先头娘娘,难道当今皇后这样还不能令圣上满意吗?
圣上也不是想从她口中问出些什,他见云滢不说话,只是略有些惆怅地叹声,随即将云滢打横抱起,抱回明光堂内殿。
,他声音有如金石,又带些难言浑厚温柔,那种双重折磨叫她轻而易举地溃不成军。
但是现在,他声音中却略有些无奈,那不是被她胡闹纠缠时纵容宠溺,竟有些患得患失意味。
“朕有时候会觉得朕能轻而易举地改变世间切,但既有命定,朕也会有觉得无力时候,”圣上轻声叹句,抚着她背:“同阿滢在起时候,才能得点轻松自在。”
所谓君王权势,随口便能给予人泼天富贵,而个梦境、句话引起疑心,也会叫人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他不是个,bao君,凡事总该讲些道理,有些事情,即便是他也只能眼睁睁地任由发展,而无力回天。
她似乎只是他当初时恻隐与意动,毕竟天子要成全个小姑娘,叫她心意圆满还是很容易,但是渐渐,这样改变越来越多,很多事情与他当初所想都不大样。
内殿床榻狭小,本来是只供天子人睡卧,绰绰有余,但是两人居于上面,便是交颈相拥,连呼吸都是避不开。
“官家真要留在这里,不怕占地方挤着您?”云滢哪怕再怎样,也是个及笄女子,皇帝床榻只有这大,两个人依偎在块就像是比翼鸟样,根本没有腾挪空间。
“朕平日睡着又不会乱动,”圣上回身随手掩床帐,瞥她眼:“阿滢就是乱动也只是喜欢往人怀中躺着,这不是正合你意思?”
云滢抿唇笑,她寻个舒服姿势躺在圣上怀中,
“至于子嗣……先帝生子九人,唯独朕最年长,方能承继帝位,但是朕御极这些年,后宫既无所出,朕这个年纪也该认命。”
圣上淡淡道:“朕虽然不喜欢介仁,但以他资质会成为个好君王,就如同朕虽与皇后形同陌路,但只要朕在日,她始终也会是个尽职尽责皇后。”
这话说有些叫人害怕,圣上同皇后与河间郡王关系都十分微妙,内廷平日里虽有不少猜测,但是皇帝却能避则避,起码从面上从没有表露过对皇后与嗣子不满。
“其实河间郡王虽非陛下亲生,但是却是自幼就养在娘娘身边,又是七郎钦定嗣子,想来心中对您也是感恩戴德,视您如父。”
云滢其实是很会安慰人,但是圣上所同她言及事情,实在不是她应该去问去管,哪怕她与皇后直便不大对付,本来应该趁机落井下石些,现在竟也下意识地替她说点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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