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砚觉得这话有些失当,连忙叫人都出去,轻声安慰皇后道:“娘娘别为这种事情生气,就算是云氏有福气怀上,也未必能生得下来,便是能生,也是要抱到娘娘膝下养着,后宫中所有孩子都是认您做母亲,哪有废您另立说法?”
“再说便是太后娘娘不管,您当旁嫔妃就能容得下她这般猖狂吗?”袖砚低笑声:“便是云娘子养母杨婉容,也不大待见她。”
杨太妃让杨娘子来做云滢养母,固然是要在圣上面前卖些好,叫圣上还记得后宫中有这个人,但是还有原因是也盼着养女生子,抱到杨婉容身边养着,但是云滢得宠其实和她养母关系不大,而且现在云滢位份几乎是与杨婉容相差无几,更不要说皇帝待她偏心已经没有边界。
就算是有皇子,也与杨氏没有关系,说不得将来还要杨氏向云滢请安。
“你说也不无道理,”皇后叹声:“圣心难测,本宫这两年是愈发不知道圣上想要做些什。”
但还是吩咐人下去。
“这话是谁传出来?”皇后对于宫中女子得宠与失宠见得多,般嫔妃最得宠时日都是在刚刚承恩那段时间,过后便满满淡,“官家又不是那种糊涂人,或者只是云娘子贪恋官家,想着多留两日,也是有。”
云滢刚得宠那阵子都不能直接住进福宁殿,圣上要见她还是传召或者到会宁殿去,如今竟然直接搬到皇帝寝宫去住,这就算是在行宫里也闹得太出格些。
她大度贤惠,肯叫圣上留宿在旁人那处尽快育嗣,但不代表她乐于见到云滢能住进明光堂。
“回圣人话,今晨是官家身边副都知亲自领着人去蓬莱殿,将应女子钗环物事都搬到明光堂里,说是怕时赶制不及,只能又折腾遍。”
皇嗣不经心,甚至对她这个正妻也不怎在意,从前心扑到朝政上还好,嫔妃们也不至于不听她管束,但现在却因为有云滢这个特殊存在,后宫管理起来变得不那趁手。
她心中算几番,忽然想起来问道:“那个芸儿模拟得怎样?”
“已经有五六分像,”袖砚躬立在侧禀道:“神态动作与说话都与充仪差不多,但是身段却较云娘子更丰满艳丽些。”
“这倒不是什大事,总有用上她日。”皇后拿起剪刀,剪断根芙蓉花花枝,择朵盛放芙蓉花放入口中细细品尝,“今年芙蓉花开甚早,叫
要是命人赶制得及,恐怕皇帝宁肯留着她在蓬莱殿那份,还要再在明光堂置办份给云滢。
皇后看着手中新染指甲冷笑声,“果然是圣上君威日重,连着老娘娘也懒得管他。”
“而且据人说,官家还瞧在云娘子面子上,特地召周相公与云氏族人还京述职,并且特旨蜀地,为太后和云娘子各置办些新花样蜀锦,每年进贡十匹。”
虽然十匹之数对于整个皇室庞大消耗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但是特供太后与云充仪,这就有些伤皇后颜面。
“云氏到底是学过什媚|术,竟将圣上迷成这个样子?”皇后眉心处渐渐生许多细痕,“想来若是她诞育圣上皇长子,陛下还要废本宫封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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