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就怪在,这个小吏前些日子又托人说起亲来,他前面那个正头娘子已经算是个极难得,新说这个家世不错,但是人模样照着前面那个可差远。”
云滢眉头微拧,她能猜到韩国夫人说是什意思,见妆理也差不多,便吩咐宫人们出去守着,不必进来换茶水:“你是说皇后殿中那个姑娘是这个小吏家中新妇,怎可能?”
“听说这新娘子新婚才三天,归宁时候就不见身影。”韩国夫人也嗤之以鼻,“路上没遇见劫匪,两边也没人闹起来,听说她夫家得好大笔钱,最近又在张罗娶第二位。”
到底不是什光彩事情,又有前车之鉴,所以这回说正妻只重家世,不重外貌。
“天底下当真有男子这般没血性,肯缩起头来做乌龟王八?”
汗意。”韩国夫人是颇通诗书,见云滢冰肌玉成,让人见之如忘酷暑,便也有奉承心思,“前朝诗词说,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想来便如娘子这般。”
“不知道这些日子怎,旁人畏热,却怕寒。”云滢也觉得自己身上这样有些奇怪,但这样夜里也有样好处,圣上拥着她时候从来不会觉得热,反而会喜欢他暖热,起身仍旧是清清爽爽,也没有特别当回事,“或许是虚火上升,反而伤阴。”
云滢叫她来原也不是听她这几句甜言蜜语,让宫人服侍自己妆扮,“之前有请夫人与周相公查探过凝清殿养女事情,不知道可有眉目?”
韩国夫人沉吟片刻:“妾请家中郎君们按照娘子意思去打听过,几处酒肆瓦舍里没听人说起这几个月有姑娘被买走。”
酒肆偶尔也会有卖笑姑娘揽客,这云滢是知道,她轻哼声,不置可否。
云滢身上不热,但心却乱得很,拿团扇随手扇扇:“自家妻子被人强掳不管,还有心思再娶第二个,哪家失心疯还把姑娘许他,那她娘家人呢,便没有能喘气男子吗?”
韩国夫人被云滢吓得呛口茶,忙做个噤声动作:“娘子快别说这样话,有心人传到老娘娘那里去可
“妾当时也觉得娘子或许是想左,圣人身份贵重,纵然家中郎君胡闹,但瞧着圣上处置燕国长公主驸马那节,也断断不敢把千人枕、万人尝姑娘送到御榻上去。”
云滢对周家算得上是极好,她这样看重,韩国夫人也不敢不尽心尽力为她做事:“但是妾家管事去酒肆吃酒时候却听到桩趣闻,说是汴京城外个小吏娶个极貌美娘子,出身正派人家,但那张脸比秦楼楚馆里粉头儿还得人意,叫她瞧上眼,男人骨头都要酥。”
这些个下流话原本不该出自个国夫人口中,云滢听着这份原版复制八卦,又是想笑又是生气,她见服侍自己宫人忍着脸红,只轻笑声,啐她道:“夫人要说便快些说,身边这些宫人们都是姑娘家,哪里能听这个?”
韩国夫人也没有亲身见过这个姑娘长如何,只是街上那些帮闲这般议论,便也字不落地全说给云滢。
“是不对,拿这些糙人话脏娘子耳朵。”韩国夫人说完也觉得脸红,男人私下里对女郎品头论足,什荤话没有,闺中妇人却不大会比较郎君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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