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通买卖,云充仪说起来也只是圣上妾室,和圣上论夫妻,同起同卧,她还不配。
宫中娘子她也见过许多,那些出身大族娘子也会待命妇们客客气气,从不敢轻慢皇后,奉承皇后家族中娘子,她当然也愿意客气恭敬,彼此都有脸面。
但是云滢都已经敢住进明光堂,几乎是当皇后不存在般。
“忧心圣上固然也也是件好事,”云滢轻笑声:“郡夫人好宽心,你对陆相公平日里宿在何处、送谁东西也管得这样细吗?”
“说是家事,除‘手提金缕鞋’那位,哪有小姨管姐夫内帏事道理,”四周下子就静下来,云滢这个位置正好欣赏人手足无措羞窘,她笑着道:“说是国事,只有君叫臣死,没有臣敢欺君。”
花厅中那种祥和说笑气氛瞬间就淡下去,杨婉容惊奇地看云滢眼,也没有想到在她跟前原本安安分分人现下竟敢这样说皇后亲族。
寻常人家云滢说也就罢,当然能坐在这里人也不大可能会有什没头没脸人。
云滢不瞧皇后面子,不看秦家威势,那也不能不管以后日子。
她是刚进来,还不知道方才周婕妤也曾被魏国太夫人暗讽过曾经争抢道路事情,周婕妤连句话也没敢吭声。
如今前朝意思隐隐能瞧出来,官家暗里已经定下来要立河间郡王为储君,只是或许是心底还不大情愿而已,还不曾明着有旨意。
这话便有几分刻薄意思,手提金缕鞋传闻中是说后主与妻妹私通事情,在云娘子之前,圣上连内廷都少去,皇后亲族更是很少进宫,自然没人会怀疑云滢这是真心之言。
“圣上是天子,自与旁人不同,言行受天下瞩目。”
渤海郡夫人被云滢略带玩味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她忍耐会儿云滢也不肯得饶人处且饶人,反而说愈发不像样子。
她气极反笑:“至于妾家中家教甚严,主母管小娘自然是理所应当,夫君对此也从无异议。帝后为君,余者为臣,皇后娘娘仁爱,尚且没有发话,娘子在引凤台论君臣前,也该想想官家与皇后娘娘。”
在皇后面前,大家并为臣妾,云滢
但这也就意味着,皇后尊荣已经安定下来,年轻嫔妃们更得仰仗皇后,而她们名下有孩子尚且要重新掂量下皇后地位,更不消说云滢还没有孩子。
到底都是圣上妾妃,她们地位全倚仗着圣上时宠爱,中宫无大错便不能轻言废立,而她们却是随意可以被废弃,皇后这些时日正是春风得意,云滢要是个聪明人,便不该这时节同皇后起争执。
如果是杨太妃在这里还好,太妃是个八面玲珑人物,什样场面都能圆得上,又是长辈,说话自有份量,但是太妃如今深居简出,她自己现下出面却不太行,只是安抚着延寿公主,权当听不见罢。
渤海郡夫人被她这样说,其实是有些坐不住,她丈夫官高爵显,母亲同吴国大长公主有亲,她自己也是三媒六聘娶进去嫡妻,从小便看不起父亲兄长以及夫君身边这些妖妖娆娆妾室通房。
她夫君下朝时候也偶尔说起,曾上过好几本奏折参这位后宫中宠妃,因此她对云氏这种美貌骄纵嫔妃也很难喜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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